“在想白天的事嗎?”身後傳來一聲溫和的問候。能悄無聲息的來到這絕巔之上的人,雷月頭也不回的就知道來人是誰,隻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月亮,自顧自地問到:“鶴師兄,你說師父為什麼要我明天就下山呢?我想不明白。”
靈鶴站到雷月身邊,盯著前麵空曠的雪地,溫和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不過今天白鶴童子傳來一張紙條,師父看後好像很煩惱,之後就叫我去喚你回來。”
“紙條?鶴師兄你知道紙條上寫了什麼內容嗎?”雷月聽見師父是因為一張紙條而讓他下山的,頓時來了興趣,半坐起,看向靈鶴。
“我也不知道,不過近年來已經很少又能讓師父煩惱的事情了。”靈鶴搖了搖頭,說到。
“是嗎。”雷月聽見連靈鶴都不知道紙條上寫了什麼,頓時失去了興致,又躺下,一瞬不瞬的看著天空中的月亮,靈鶴也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鶴師兄?”過了良久,雷月突然輕聲叫到。
“嗯?”
“你說我還會再回來嗎?”
“有緣自會相逢。”靈鶴溫柔的答到,隨即補充到:“小師弟,這裏永遠是你的家,我和你猿師兄永遠歡迎你回家。”
“嗯,謝謝你,鶴師兄。”聽見靈鶴的承諾,緊緊盯著月亮的雷月,嘴角揚起笑容,說到:“鶴師兄,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好。”,回答完畢之後,靈鶴立刻顯出原形,飛下了絕巔。
絕巔山腳下,一處十分隱蔽的處所,一隻凶神惡煞的暴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山頂上雷月的一舉一動。靈鶴發現它之後,也悄悄的落在它身旁,化作一個俊美男子,安靜的看著山頂上的小師弟。
雷月一個人,在絕巔上看著天上的皎月灑下淡淡銀輝,落在潔白的雪地上,與雪花交相輝映,心中泛起一股祥和之感,想到明日就要離開了,心中那一份不舍再也壓抑不住了。
絕巔之後,一位白須白發的老人,背負著雙手,站立在一顆千年古鬆樹尖上麵,看著下方的小徒弟,一臉愁容,無奈的搖頭歎息,身後一張紙條,在風雪中隱約顯出“族滅”兩個字。
……
第二天一早,雷月來到溫泉旁,向師傅辭行,旁邊站著兩位師兄,他先向師傅拜了三拜,表示感謝師傅多年的養育之恩。接著又朝兩位師兄各拜了一拜,感謝他二人多年來的同門之誼。
靈鶴化作的美男子,溫和的看著即將離去的小師弟,笑笑沒有說話;平日裏,十分嚴格的暴猿更是不假顏色的盯著雷月,似乎隻要他一犯錯,就要將他嚴懲一般。
“師父,弟子今日下山,感謝您十二年來的教育之恩。”雷月並不在意暴猿的神情,恭敬的對師父說到。老人看了看雷月,說到:“你過來。”
聞言,雷月乖乖的跪到了師父麵前。老人輕輕撫摸著雷月的頭,說到:“此番下山,你必要鬧出一些禍事,今天我就要封了你的修為,絕了你的法力,謹防你以後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說話的同時,老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道封印打入雷月體內,並將他丟出了雪山。
由於一切事情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待靈鶴與暴猿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雷月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一片茂密的叢林裏了,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暗紅色的長劍,再回頭看,哪裏還有雪山的蹤跡,真是來也虛無,去也縹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