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還是我留在這裏守著妹妹吧。”顏瞑抬起頭,俊臉上滿是青色的胡渣。
楠竹剛想拒絕,卻又聽到他說:“我想守著她。”
“那你的早朝怎麼辦?”楠竹問。她擔心顏子軒還在這裏,顏瞑這麼說,會不會影響到他在顏子軒心裏的印象?
這一次回答她的不是顏瞑,而是顏子軒,“姑姑您別這麼說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生死未卜,還上個什麼早朝啊?”
楠竹:“……”,怪不得是父子,這兩個男人對女人的寵愛,簡直如出一轍啊。她的心裏,突然又開始希望,以煙能和顏瞑有個好結局。
畢竟,這個世上,顏瞑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眼的男人都深情,隻要是他們認定的女人,就會得到他們最好的保護和寵愛。
幾個長輩被顏瞑勸說著回去休息了,這間屋子,隻剩下昏睡的以煙和顏瞑。
隻有在長輩們不在場的情況下,顏瞑才敢仔細地去看以煙的小臉。其實,以煙的容貌,放在其他人那裏,已經算是頂級的了,可是在鍾若尋和啊澈的麵前,還是稍顯遜色,可以煙給人的氣質,又是其他兩個女人比不上的。
顏瞑小心又小心地偷偷拉了拉以煙的小手。不同於啊澈的細滑,她的小手上,滿是薄繭,大概是從年幼開始習武有關。
這麼小的一雙手,居然從他不知道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顏瞑的心裏覺得暖暖的。一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些人在偷偷地關注著他,就有一顧發自內心的開心。
顏瞑一直牽著以煙的手,感受著她身體的每一次跳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以煙的眼皮快速地轉動著,越來越多。
慘了,她要醒了。
顏瞑想要放開她的手,保持自己高冷的姿態時已經太晚了。
“你怎麼在這裏?”以煙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居然是顏瞑。
揉了揉眼睛,再看清楚一點,還是他。
剛想起來,才剛支撐起自己半個身體,以煙就覺得腹部劇痛,很快額頭上又出了一層細密了汗,連帶著她整個人也重新摔回了床。
小手按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小丫頭疼得冷汗直冒,五官都扭曲了,可是卻堅強地連一聲都不哼。
顏瞑知道,這是死士的訓練手法之一,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無論死士受了多嚴重的傷,是絕對不能發出聲音的。
這小小的丫頭,居然也是遮掩高大。顏瞑心下一動,立刻湊到她的身邊,柔著聲說:“你要是痛,就喊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以煙疼的抓著床褥的小手都扭曲了,可是還是咬著牙,恨恨地道:“你走,我不要你在這裏。”
顏瞑難過,畢竟她成了這樣,都是因為自己。第一次是因為救他,第二次還是他打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我想在這兒陪著你,你要是痛,打我也行。”反正,今天他是不走了。
不明白他前後的變化為什麼這麼大,以煙堅持到傷口的疼痛終於緩和了一點之後,才冷冷地看著顏瞑,說:“你走吧,我這裏真的不需要你,要是有需要,我一定會找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