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遇(1 / 2)

1,每一次想起那個叫林雨君的人來,心裏都會浮現起那一首叫做《遇》的歌曲,還記得歌詞是這樣的,“都怪雨下得那麼急,都怪沒有地方躲雨,才會一頭撞進你的懷裏,跨進你深深的眼裏;都怪夢境太過迷離,都怪你身影太清晰,總是聽見雨水耳邊滴答滴,忘不了你溫柔表情。自從遇見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不再屬於我自己;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見你,想念如影隨形;猜不透這是什麼道理,怎會想你到昏天暗地,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愛情,已悄悄闖進心裏”

雖然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心裏沒有歌詞所說的那樣已有一種悸動之心。可是找不到理由的,每當那首旋律熟悉的歌曲想起的時候,心裏想的就是他。

現在想來,我們的相遇很平凡,平凡到根本不值得一提。隻是每一份平凡對人一定有了回憶意義的時候,都會覺得它竟是如此的特殊。

在2007年那個初秋的九月,我正式升為了高二。選擇了讀文科,雖然我高一所在的班級是一個典型的理科班,教理科的物理、數學、化學、生物等這些老師都是學校裏十分優秀的高級教師。

但是由於我的理科即使是華羅庚在世來教我,我也隻能跳邊疆舞,勉勉強強的及格。再加上原來那個高一(1)班高手如雲,自己要是繼續待下去就隻能給別人墊背了。

這個活兒我幹不來,也極其的不願意。並且從我上小學一年級那天起,我就對文字無限喜愛,對數字沒多大興趣。所以即使那時候同學說文科讀出來不好找工作,叫我好好考慮。我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文科,我一直到現在都未曾後悔過,因為在那裏我遇見了一個喜歡的人。

選擇了文科班後,我被分在了學校的文科重點班(4)班。在那個班級裏,我一點也不覺得陌生,因為和我一起分去那班的還有我們(1)班的五六個同學,再加上(4)班裏也有一些我以前初中的同學,所以兩個星期後我們就都像曾經那般嘻嘻鬧鬧。

那個時候林雨君還沒有出現,直到有一天,班主任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男生。那時候他身上背著一個斜肩的挎包,垂著頭,手裏搬著一張桌子。

(4)班由於是文科重點班,所以很多原本不是分在本班的人,都通過層層關係的往裏擠。所以班裏已經有了70來人,原本不寬敞的教室顯得更加局促。教室最後一排的同學背都已經靠牆壁了,因此沒辦法老師隻好讓他將桌子搬在我旁邊。

我是單獨的一個人坐在最前麵,也是因為正式開學上課的那天早上,我由於起晚了,遲到了,到了教室發現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有了。

隻好去一間廢棄教室搬了一張布滿灰塵的課桌,也是同樣地無可選擇,再加上我又有近視,於是隻好坐在了講台斜對麵1.5米左右的左手邊。他把桌子放在我右邊後,又離開了教室,因為沒凳子。

過了幾分鍾,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他才不慌不忙地提著一張凳子走進來。班主任看了他一眼,啥也沒說,繼續上課。其實我們都知道,他似乎有些無視老師的存在了。

下了課,班裏一片寂靜,大家都正在補覺呢?我當然也不例外,困得要命。趴在課桌上開始閉目養神,他倒是不困,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著他,“許子琪,你呢?”“林雨君”。我哦了一聲繼續補覺,可是腦子裏不知為何竟是一片欣喜。

2,年輕時所經曆的愛戀是幸福的;即使結局最終不是童話裏的完美,可是那種純真、奮不顧身,不帶任何利益色彩的愛,才是最為真誠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愛情。

後來的日子裏,我們因為同桌的關係,對彼此都有了最初步的了解。林雨君其實是比我們大兩級的學生,並且是學繪畫的,但是由於文化分太少,所以沒有考上他所填的那所藝術院校。

他說我們那該死的班主任之所以願意收留他在我們班複讀,卻要他放棄考取藝術院校,讓他一心一意像我們這樣老實學習,考取綜合型大學。沒有拒絕的餘地,他答應了。

對此,我一直對我們班主任“懷恨”在心,總覺得就是她破壞了林雨君追求藝術的道路。

想起那個帶著眼鏡,皮膚黑黑,嘴唇有些厚厚的女班主任來,我心裏就是一片糾結。因為她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麗”,所以我們背地裏都叫她“麗姐”。

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聽班裏人說,她有個當醫生的老公,但兩人已經離婚了,有個三歲的女兒,女兒歸她。她女兒跟她一樣皮膚黑黑的,是個小黑妹。

有一次我和林雨君聊到這些的時候,他對此嗤之以鼻,諷刺我說:“你們女生就是好八卦。”我瞪他一眼,“和你資源分享呢?你也太沒幽默感了吧。”他變化的速度不是一般地快,朝我咧嘴一笑,“嗬嗬,開個玩笑,其實俺也挺八卦的。”他特意把那個“俺”字拖得老長,還抑揚頓挫的,逗得我哈哈大笑。

晚上,上完晚自習,我和餘哲一起回家。餘哲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鄰居,一直以來我們都讀同一所學校,但是除了小學同班過,後來初中高中都在不同的班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