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天,直至深夜,仍沒有要停的跡象。每當下雪的時候,世界就格外的安靜,像是在接受神聖的洗禮。
清口洞小區大門口,一輛出租車慢慢停下。車裏的金希澈心急的拿出兩張萬元鈔票遞給司機,嘴裏罵罵咧咧的開門下車。麵對著小區,金希澈的眼裏滿是憤怒。身後的車也慢慢的發動,然後一點點的離開原地。希澈聽到車子“悄悄”開走的聲音,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朝著出租車大喊:
“呀,停下,聽見沒有”
車子像是有些無奈,吐出一口氣,停在那裏,不敢再動。
金希澈跑上前,敲著司機的車窗:
“呀,沒找我錢呢,你怎麼就跑了。”
司機慢慢劃下窗戶,遞過來幾張零鈔,嘴裏不自在的嘟囔著:
“以為是你給的小費呢,真是,看著像少爺,怎麼這麼小氣啊!”
“窮人就不能長的帥了嗎?真是。”
希澈接過找回的錢,不滿的瞪了司機一眼,轉身朝小區走去。心裏難以掩抑的煩躁。這似乎不是在這個清冷的冬夜應該出現的心情。
有什麼辦法呢。今天的金希澈做什麼都不順,早上遲到被老師抓個正著;跳舞被人暗算重重的摔在地上;練習結束後幾個平時不怎麼打招呼的前輩竟公然調戲他。這些他金希澈雖然不服,也該忍的忍,該訓的訓了。
而所有這些事都比不過東海在晚上給他的一記“重擊”,而這“重擊”也成功的解釋了他金希澈為什麼今天會不順。
晚上吃飯的時候,東海小心的坐在希澈的旁邊,斜眼看著希澈,而希澈看向他時,他又馬上低頭吃著白飯。看著努力在掩飾什麼的東海,金希澈放下筷子:
“東海,你今天很不正常,有事要跟我說嗎?呀,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
看著希澈火冒三丈的樣子。東海急忙搖頭否認,確實沒有人欺負他。然後又低頭吃著白飯。
“呀,李東海,飯裏有啞藥嗎?吃了幾口就不會說話了嗎?”
東海依舊不出聲,眼看飯碗就見底了,卻還執著的往嘴裏扒。
金希澈最討厭有事不說,卻又明顯讓自己感覺到的人。生氣的拿走李東海手裏的飯碗。對著開始低著頭看桌子的木頭,戳了一下,但不疼,隻是想讓他回頭看著自己而已。
“李東海,你不說是不是,好,以後別再來找我。也別再叫我哥。”
金希澈成功地抓住了東海的弱點。聽到他這麼說,東海轉過頭,怯怯的問了一個足以讓金希澈用轟鳴來形容當時大腦的問題
“哥,英東哥要走了嗎?”
希澈盯著眼前這雙真摯的眼睛,沒有玩笑。那,金英東要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去哪?”金希澈的聲音有點發抖,不是畏懼,卻是憤怒。真夠意思,他金英東究竟當自己是什麼?要走也不說一聲嗎?
“聽說,好像要出國了。”
又是一枚重彈,當時聽到走,隻是單純的想到離開sk公司。而現在聽到“出國”兩個字,金希澈被徹底激怒了。
後來?
後來,他就出現在了金英東的這個私人住宅區前。不在公司,那金英東一定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