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婊子真他媽該死!我對她那麼好,居然敢背叛我!她如果當時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定要將她千刀萬剮!”
林蒂依舊陰沉著臉說:“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多少英雄好漢最終都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你要好好反省!”
“對,反省、反省!”
“不說這些了!林治為我們做了那麼大犧牲,你要好好照顧他的家屬。”
“明白!明白!”
林蒂低下頭發短信,梁鴻仁知道這是林蒂在下逐客令,將一個裝滿現金的皮包放在林蒂的辦公桌上,然後起身告辭。
林蒂望著梁鴻仁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
青雲品茗莊園設有幾間專為貴客預留的不對外營業的高檔客房,林蒂走進了一個豪華套房,高氏集團總經理高澄殷勤地在此等候。林蒂隻瞟了一眼高澄,便將目光聚焦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子身上。那個女子見林蒂打量她,害羞地低下頭。
高澄從林蒂貪婪的眼神中看出他對這個女人頗為滿意,便說了一句:“沒有什麼經驗,您多擔待。”
說完,高澄便識相地轉身離開,林蒂在這裏度過了一個銷魂的夜晚。
當林蒂沉湎在風花雪月中時,甄德安卻焦急地在房間內踱著步。
雖然劉俊飛的控告取得了預期效果,但局勢的發展已經失控了。汀江證監局調查和諧農業時並沒有發現問題,卻查出劉俊飛在平陽建設股份有限公司上市過程中涉嫌內幕交易,已經將案件移交汀江公安機關。
驚慌失措的劉俊飛急忙向甄德安求救,可是此時的甄德安也已經方寸大亂,無計可施。
甄德安叮囑劉俊飛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則一旦他的政敵知道了劉俊飛與他的關係,肯定會將劉俊飛往死裏整!
通話結束後,甄德安被強烈的擔憂和焦慮折磨著。他一會兒坐下,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又站起來。
他忽然拿起電話,撥通了宋雪虹的電話:“雪虹主任,關於明天的培訓材料,我有些意見,您能到我房間來一下嗎?”
快救我,我在甄市長房間蔣樹華在自己的房間裏悠閑地看著書。手機突然響了,收到一條莫名短信:“快救我,我在甄市長房間。”
蔣樹華不假思索,急忙跑到甄德安住的房間門口。房間內有些聲響,隱約有女子的呼救聲,他敲擊房門,但門卻沒有絲毫打開的跡象。
焦急的蔣樹華更加急促地敲打著房門,但房內人仍舊沒有開門的意思。
蔣樹華情急之下大聲喊:“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去叫服務生了!”
房內的聲響突然消失了,門緩緩地打開,衣衫不整的宋雪虹從房內跑出來。蔣樹華從門縫中看到了甄德安的半張臉,格外陰森恐怖,眼中露出的懾人凶光讓蔣樹華感到不寒而栗。
“甄市長,我……”
甄德安沒等蔣樹華將話說完,便將門重重地關上。
蔣樹華來到宋雪虹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宋雪虹打開房門將蔣樹華讓到房中。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淚痕。
“你那裏有煙嗎?”宋雪虹一邊用紙巾擦拭著眼角的淚痕一邊問。
蔣樹華急忙從自己兜裏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支遞給宋雪虹。他對於女人吸煙有著天生的抵觸,覺得香煙是身處煙花柳巷的女子們自我麻醉的手段。如今,他理解了,需要麻醉自己的何止是那些妓女。
“非常感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真沒想到……”
蔣樹華對甄德安的好色早有耳聞,但他沒有想到甄德安會如此肆無忌憚和明目張膽。他非常同情宋雪虹的遭遇,但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唯一能做的便是傾聽。
“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剛才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間時,我便預感到可能會遭遇不測,所以我編輯好短信,選擇了緊急發送程序,隻要一按鍵便能成功發送!”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在關鍵時刻想到我。”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宋雪虹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
“真沒想到堂堂一市之長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說明你對他還不夠了解。甄德安是一個兩麵性表現得淋漓盡致的人。他見到美女前是人,而且是能人,談吐文雅,做事細致;但他見到美女後是獸,而且是禽獸,狂暴粗野,赤裸裸。他對我已經垂涎很多年了!甄德安是典型的怕老婆,這些年來,我之所以能夠屢屢逃脫甄德安的魔掌,主要是因為我和他老婆走得很近,所以他對我一直投鼠忌器。如今他老婆臥病在床,我的處境也就越來越危險!”
怕老婆的男人分為年齡差異型、財產懸殊型、權勢顧忌型、溫柔體貼型,市長甄德安是典型的權勢顧忌型的怕老婆男人。他曾經是陳成強的秘書,陳成強一度頗為器重年輕有為的甄德安,還將自己的表妹嫁給了他。年少得誌的甄德安本可以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但他卻沒有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政治機遇。
陳成強調任臨海市市長時本來打算帶走甄德安。在此關鍵時刻,甄德安卻被老婆捉奸在床,甄德安老婆哭哭啼啼地將此事告訴了表哥陳成強。陳成強嚴厲地斥責他,什麼事都管得好,就是管不好自己的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