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下獄我也義無反顧。”不是誓言,卻勝過誓言。
“師哥,不要瘋狂的迷戀我,我隻是個傳說。”寧千夏焉然一笑,盜用那個誰誰誰的話來用用。
“丫頭。”莫言景一愣,板著臉,不悅。
“哎呀!真沒幽默細胞,開玩笑啦。”寧千夏抬起頭,望著莫言景笑眯眯道,“師哥不迷戀我,迷戀誰?”
“丫頭,餓了嗎?”莫言景見寧千夏搖了搖頭,皺眉,“昏迷了兩二,現在醒來肚子應該很餓了吧?想吃什麼,師哥去給你弄去。”
“師哥,我現在不想吃,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寧千夏在莫言景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有意無意的道:“師哥,如果他們真想一統幾國,從目前的局勢上看東、西、北,已經淪陷為眼中之物。師傅是主使還是幫凶,是自己稱帝,還是為他人做嫁衣?如果是自己稱帝,做女皇,起步會不會太晚了點。為他人做嫁衣的機率高點,為誰?東、西?反正絕對不是北。”
“丫頭。”莫言景摟寧千夏微微施力,語氣裏更有濃濃的威脅味。
“旁觀者,永遠做個旁觀者。”寧千夏吐了吐舌,無條件投降,還是忍不住接著又道:“師哥,旁觀者清,沒準我還能在關鍵時刻,一言驚醒夢中人……咯咯咯,師哥,我怕癢,你別撓我癢癢啊……咯咯咯,我錯了,師哥,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
“下次再犯,可不是撓你癢癢那知簡單。”莫言景真慶幸,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癢,還好有這招可以質她。
寧千夏轉過身,靠在莫言景懷裏喘息未定,挫敗地抓了抓頭,她怎麼就怕癢呢?真是的,好心沒好報就算了,還被師哥當成驢肝肺。沒天理!
“丫頭,我希望你永遠活得無憂無慮,就像在桃源底一樣。”莫言景將頭埋進寧千夏頸窩裏,事情越來越複雜,他不想把丫頭牽扯進來。
說好聽點就是無憂無慮,說不好聽就是糊裏糊塗,從離開桃源底那天起,她就不可能再裝天真。她是答應師哥永遠做個旁觀者,但那是在別人不犯她的情況下,不傷害她想要保護的人,她可以做到冷眼旁觀,坐山觀虎鬥。如果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就例外,有便宜不撿白不撿。
“桃源底生活一去不複返,師哥我不想騙你,再經曆了這些事,還能無憂無慮嗎?”寧千夏感覺到莫言景的身子緊繃起,雙手覆蓋在腰間的手上,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小提琴身上,有一天她一定要去北國,“師哥,想不想聽歌?”
“你會唱歌?”莫言景有些驚訝,這丫頭他還不了解嗎?琴能被她彈得亂七八糟,別人驚弓之鳥,她一撥動弦,林中鳥全飛。
“算不上什麼唱手,還有點五音不全,也不能與黎王妃比擬,歌妓更不如,人家是吃那碗飯。哎呀!反正不會是噪音,不用擔心你的耳朵會被汙染。”她突然心血來潮想高歌一曲,怎麼感覺她是在求著別人聽她唱似的。
“好,師哥洗耳恭聽。”莫言景也好奇,這丫頭他從小看著長大,他到要看看從她嘴裏能吐出什麼東西。忽然想起,赫連勝送給她那把怪樂器,“丫頭,上次你演奏……”
“師哥,你就別問我關於小提琴的事,解釋是解釋不了的,時機成熟之後你自然便知。”什麼時候成熟她不知道,寧千夏清了清喉,一首風雨無阻,代表了她的心聲。
“給你我的全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賭注,隻留下一段歲月,讓我無怨無悔全心地付出。怕你憂傷怕你哭,怕你孤單怕你糊塗,紅塵千山萬裏路,我可以朝朝暮暮,給你一條我的路。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腳步,讓我走出一片天空,讓你盡情飛舞放心的追逐。愛是漫長的旅途,夢有快樂夢有痛苦,悲歡離合人間路,我可以縫縫補補。提著昨日種種千辛萬苦,向明天換一些美滿和幸福,愛你夠不夠多對你夠不夠好。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不願讓你看見我的傷處,是曾經無悔的風雨無阻,擁有夠不夠多夢得夠不夠好,可追求不認輸。”
莫言景一陣錯愕,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無關寧千夏唱得好聽與不好聽,他聽出得卻是寧千夏的心聲,一顆赤誠之心。莫言景的心此起彼伏,這丫頭……他都不知道怎麼說她,這樣的她怎麼能無動於衷,怎麼不讓他愛到骨子裏?今生能遇上她何其有幸。
莫言景甚是有些感謝命運的安排,雖然殘酷,卻讓他遇上了丫頭,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