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寧千夏抬頭望著莫言景,小臉洋溢起濃濃的笑意,“有師哥在,什麼坎都過得了。”
“你就因你姐知道我是北國人一時接受不了,而悶悶不樂。”莫言景語氣有些嚴厲,銳利的眼瞅著她,看得寧千夏極度不安,最很龜縮的低著頭,不敢與莫言景對視。而寧千夏低頭的同時,莫言景眉間蘊藏起一絲沉思。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是為皇甫綺的事嗎?”皇甫綺那樁烏龍事,她壓根沒放在心上,赫連軒那小家夥還真可愛,“師哥,以後不許你接近皇甫綺,她的愛是毀滅,焚燒自己也毀滅著別人。她可是向我揚言過,她皇甫綺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怎麼,你還怕她殺了我不成?”莫言景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笑語調侃。
“嗯。”寧千夏點了點頭。
“傻丫頭,你師哥我厲害得沒話說,百個皇甫綺也休想傷我分毫。”莫言景看著寧千夏點頭,有點失笑,如果皇甫綺殺得了他,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防人之不可無,小心使得萬年船,太驕傲自滿的人會栽大跟頭。”寧千夏將小手穿進莫言景衣衫內,沒別的意思,單純的隻是想取溫,白袍終究不能與狐裘比。
今天是年三十,她又老了一歲,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體驗歲月不饒人的機會。新的一年,血淚蟲的毒,發作時間也隨之而來。
別人看不出,可寧千夏自身感覺到這副身子越來越虛弱,青輕師公說短期之內她不會出什麼大事,可沒說她不會出小事,身子虛弱或是臥病在床,算是大事還是小事?
她醫術高超,開醫館賺的錢多,救的人也多,可就是救不了自己。打住,打住,寧千夏搖了搖頭,她何時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怎麼了?”莫言景見寧千夏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一大堆,“你什麼時候可以讓這顆小腦袋靜靜地休息。”
“死了就永遠得到休息了。”寧千夏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怯怯地抬頭望著莫言景,如她所料,師哥的臉又變成了小青蛙。
“師哥。”寧千夏將手放在莫言景心髒處,輕輕揉搓著,消消氣,消消氣。啊!她又犯了口戒,“師哥,你又生氣了嗎?”
唉!她這個師哥可不是一般的小氣。
“把頭低那麼低做什麼?”寧千夏脫口而出的話,是令莫言景生氣,看著她的後善工作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挨訓唄!”寧千夏很老實,有時候老實也是錯。
“你……”
“少主……”突然出現在兩人眼前的飛鷹,一臉尷尬,雙眼不知往那兒放。
寧千夏皺眉,飛鷹臉上的表情怎麼像是誤闖進別人夫妻的房,抬頭用尋問的眼神望著莫言景,他朝自己呶了呶嘴。寧千夏這才恍然大悟,她整個人幾乎是掛在師哥身上,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雙手還伸進莫言景衣衫裏摸,色女的典型示範。
老天!光天化日之下,她輕薄師哥,還被師哥的手下抓個正著。啊啊啊,跳進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啊。”寧千夏一聲驚呼,倏的一下羞紅了臉,超速跳離莫言景一步,一不小心右腳絆到右腳,身子向後仰。寧千夏第一反應是雙手捂住臉,容貌最重要,身體跌傷是小事,痛痛就過去了,臉毀容了。心痛啊!
“慌什麼?”莫言景長臂一伸,將她重新摟抱在懷裏,冷漠的目光怒瞪著飛鷹。
冰鷹很無辜,有苦說不出,不關他的事好不好?少主不忍心責斥小姐,遷怒在他身上,悲哀啊!身為下屬理應為少主分憂,飛鷹責無旁貸的擔起糕羊重任,低著頭,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