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夏推開莫言景,轉身麵對著冰鷹,搖晃著雙手。
“嗬嗬,冰鷹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不,不是,是,唉!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輕薄師哥的意思。聽明白了嗎?”寧千夏有點被捉奸在床的窘迫。
靠,她在說些什麼?語無倫次還指望別人明白什麼?
輕薄?也隻有小姐才敢輕薄他們家少主,飛鷹無視莫言景殺人的目光,忍住笑道:“小姐,冰鷹知道不是小姐輕薄少主,而是少主輕薄小姐。”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寧千夏一時沒會意過來,還滿意的點著頭,“什麼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唔。”
“行了,別意思了,再意思下去頭都給你弄暈了。”多說多錯,少錯少錯,不說不錯,莫言景用手捂住寧千夏的嘴,沉聲問道:“什麼事?”
“齊當家遭險……”
“什麼?”莫言景臉色大變,“他在哪兒?”
“1號醫館。”
莫言景沒再多問,抱起寧千夏施展輕功朝1號醫館奔去,如果寧千夏的嘴不是被莫言景捂住,就會提醒他單飛會更快點,她的輕功絕不在他們之下。
1號醫館。
單人病房,目前可稱四星級,齊寒軒靠在牆上看著一群慌作一團的大夫,文青咆哮聲不斷。主治大夫真想把文青拉出去,挖個洞埋了,傷患很急手,傷口在心髒部位,不見任何利器,流血不止,唯一確定的是心髒處有東西。
“齊寒軒。”莫言景見齊寒軒完整無缺的靠在牆上,懸掛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
“景。”齊寒軒看著塵飛而來的三人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他怎麼還活在這兒?”寧千夏挑眉,轉頭問著冰鷹。
齊寒軒嘴角抽搐,三隻烏鴉從頭頂飛過,她就那麼希望自己死嗎?看她見到自己還活著一臉失望的表情,太傷心了。
“屬下隻說韋當家遭險,可沒說他受傷。”飛鷹摸摸鼻子,他很無辜。
寧千夏抿了抿嘴,冰鷹當時好像是隻說齊寒軒遭險,沒說他掛彩。唉!師哥太小題大做,隻聽一半,搞得他們好像是來奔喪。
“怎麼回事?”莫言景將寧千夏放在地上,幫她攏了攏白袍。
“我閑著無聊就跑到東城的杏樹林裏散步,巧遇皇甫綾等人被寧城玉的死士圍攻,就學學見義勇為,結果我太大意,皇甫綾幫我擋下了一枚暗器,現在生死未卜。”齊寒軒目光落在寧千夏身上,真不知道她是怎樣經營醫館,去了不低於十家醫館,這家建議送那家,那家建議送這家,幾經周折才送到了這家1號醫館。
到了1號醫館,這個大夫叫你送去給那個大夫,那個大夫看一眼之後又叫你送到這個大夫,送來送去他們都送得頭暈眼花,活人都要被送成死人。
最後文青忍無可忍,拉著一個大夫,刀放在他脖子上強行治。結果那人心平氣和的丟下一句讓人想放火燒了這家醫館的衝動,“對不起,我不大夫,我是護士,隻做善後工作,不處善前工作。”
“喂喂喂,姓齊的,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開花了嗎?還是有隻烏龜在我臉上學走路?”被人偷窺,寧千夏會覺得自己魅力四射,被人審視,寧千夏會覺得別人將她當成了希有動物。感覺很不爽!
“你們還是幫他準備後事,暗器太怪,又擊中心髒部位,我們無能為力。”幾個大夫說完,一骨腦的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