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紛紛搖頭,沒有失望,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抱希望。
“小鬼,你壓錯莊了。”無雙取笑道。
“哼。”蕾蕾扯住他的耳朵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到最後一刻,別輕易下結論。”
“站在陰靈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赫連宣冷聲問,不明所意,心沒來由的慌了起來。
“北國寒王。”認識歐陽寒的人不多,無雙隻見過歐陽寒一次,那時候他受了重傷,迷迷糊糊,所以對歐陽寒的長像,記得不是那麼深刻,冷赫就不同。
歐陽寒,無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和傳說差太多了吧?
赫連宣沉默,隻是臉上覆蓋一層陰駭之色。
“原來如此,北國,我敢肯定,這個寒王跟那個女人關係非淺。”古跡摸著下巴。“一個男人用溫柔而深情的眼神看一個女人,必然是至愛。”
歐陽寒出現,那個人一定也在場,無雙扭頭,眼神冷戾起來,四目相對,寒芒四射,當無雙見那人手中提著的東西,嘴角一陣猛抽。
幹爹來了,叔叔肯定也來了,蕾蕾也扭頭,就見朝他們走過來的司馬展台,在挨著赫連宣旁邊的兩個空位,第二個空位上坐了下來,很明顯,赫連宣旁邊那個空位是留給歐陽寒的。
蕾蕾從無雙腿上滑下來,並沒展開雙臂給司馬展台熱情的擁抱,而是嘟著小嘴,爬上赫連宣旁邊的位置上,抱著雙膝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上。
“小郡主。”司馬展台見蕾蕾不理自己,曲指敲打著蕾蕾的頭頂。
這一舉動引來所有人的注視,嘴裏像是被強行塞進了一顆雞蛋,這男人,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會哄孩子的主。
最驚訝的莫過於無雙。
他跟蕾蕾認識?
蕾蕾,這五年來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奇遇?
赫連宣看著近在咫尺的蕾蕾,想將她抱在懷裏,又怕她對自己抗拒,如果五年前,他有今天這般的心境平靜的接受孩子的存在,所有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妙菡也不會變成植物人,他們是不是會成了幸福的一家。
蕾蕾的頭死死抵著膝蓋,不理他,就不理他。
見蕾蕾還是不理自己,司馬展台抿了抿嘴,他起身,又蹲下,用溫柔的聲音問道:“蕾蕾,好孩子,你這是在生氣嗎?”
“叔叔是騙子,叔叔是騙子,說話不算是壞蛋。”蕾蕾猛然抬起頭,朝司馬展台吼。
這孩子,肺活量驚人,司馬展台搖了搖頭,抱起蕾蕾,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好孩子,叔叔錯了,叔叔再也不敢了,知錯就改還有救,你原諒叔叔好嗎?你看,這不,叔叔買禮物來陪罪了。”
“哼。”蕾蕾仰起小臉,微微一偏。“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就想安慰蕾蕾受傷的小心靈,太便宜你了,蕾蕾才不要。”
“那蕾蕾想要什麼?”司馬展台問道,想著就是這丫頭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去給她摘。
“蕾蕾想你陪蕾蕾一個月。”蕾蕾眨巴著雙眸,認真的道。
“蕾蕾啊!叔叔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養家糊口,一個月不工作,損失慘重。”司馬展台為難的道,一副錢奴的樣子。
聽言,無雙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見蕾蕾扁嘴,一副馬上就要哭的樣子,司馬展台立刻改口道:“好好好,我怕你了,陪你一個月就陪你一個月,小的我就舍命陪小美女。”反正他一個月不工作,損失最大的又不是他。
“叔叔可不許再騙蕾蕾,不然蕾蕾永遠也不理你了。”蕾蕾高興的抱著司馬展台的脖子,在他臉上印了幾個口水。
“看樣子,演奏還沒那麼快開始,走小美女,叔叔抱你去外麵。”很有想象的空間,司馬展台抱起蕾蕾朝外麵走。“小郡主,以後不許什麼東西都往眼睛裏塞,你知不知道眼睛很重要,塞壞了怎麼辦?你爹爹跟娘親,還有你幹爹要是知道,就等著挨訓吧。”
“叔叔,警告你,不許告訴幹爹跟爹爹娘親,不然,哼。”蕾蕾小手指著司馬展台的鼻子,威脅道。
活了快三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指著他的鼻子威脅。
對蕾蕾,無雙是鬱悶的,小家夥長得很像陰妙菡,如果說五年前,陰妙菡郡主生下的孩子沒有夭折,想到這裏,無雙的心在打鼓。
赫連宣不放心蕾蕾被司馬展台帶走,欲起身,卻被冷赫拉住,朝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