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花穀主,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了嗎?你是怎麼破的產?還有,我朝的年終稅收折損了八成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掌管鐵鹽的官員又是被何人綁架暗殺?”
當初得到那樣的消息,皇甫長安差點沒氣得跳腳,然而二皇兄說得沒錯……風月穀遺世獨立,勢力遍布九洲,花語鶴又是天字第一大土豪,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犯不著為了錢財做出那種殺雞取卵的事兒……所以,對於這件事她不是沒有懷疑的。
然而,懷疑歸懷疑,若是不曾跟花語鶴打過交道,皇甫長安也不會那麼看不慣他!
正因為在花語鶴手裏栽過跟頭,皇甫長安才下意識覺得,若非那番動作是他的意思,普天之下又有什麼人那麼膩害,居然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到那樣的地步?
故而她才會先入為主,認定了花語鶴就是幕後主使!不然,也是他收了旁人的賄賂,從旁推波助瀾……這麼想著,就有了今天的這個“拔光狐狸毛”計劃,隻是沒想到中途會殺出一個白瑛,還給她獻上了藏寶圖這樣的玩意兒。
後來,又聽說了穀主大人破產的噩耗,拔光狐狸毛的行動才被迫暫且中止。
她倒要聽聽,穀主大人會給她怎樣的一個解釋,若是說得通,那她不妨大發慈悲地放他一馬,若是說不通……哦嗬嗬!現在她是土豪,不用再抱穀主大人的大腿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繼續把丫的狐狸毛拔光光為止!
三個人雖然同時泡在一個池子裏,然而那池子大得很,花語鶴與皇甫長安兩人又是麵對麵靠著兩邊的石壁,離得不算太遠,但也不近。
皇甫長安的聲音就那麼踏著水麵輕飄飄地飛過來,沾染了一片氤氳水汽。
因著方才同宮疏影調情,清亮的嗓音中不免夾著幾分,啞啞的,卻又不是很明顯,聽在耳朵裏尤為撩騷。
花語鶴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平日呆在穀裏數著銀子,清心寡欲慣了,倒也不覺得什麼……而自從見過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絕色容顏之後,對女人的樣貌更是挑剔,這才孑然一身沒有勾搭良家少女,但禁欲久了,一旦受了什麼刺激,反彈起來那叫一個厲害。
尤其是對麵那沒有節操的兩個家夥,一個國色天香,一個下流無恥,看方才那白瑛的反應就知道這兩人多能挑事兒!
皇甫長安的一張小臉原就生得精致,隻不過扮著男裝,又多是些促狹猥瑣的表情,再加上年紀小還沒有完全長開,看起來就失色了許多。
眼下,亮堂的燈火打在她那張小臉上,經過方才一番嬉鬧,臉頰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長發也在調情中被散了開,洋洋灑灑披在肩頭,軟化了幾分英氣,顯出了少女的嬌柔,姣好的容顏朦朦朧朧地映照在水麵上,宛如一朵嬌俏的出水芙蓉……竟是別樣的美豔。
隻那麼不經意的一眼,還不曾來得及細看,花語鶴的黑眸隨之閃爍了兩下……爾後,便似乎感覺到水麵底下,某個地方有了些反應。
然而下一秒,視線落到了那抹賤兮兮而又不懷好意的狹笑上,某穀主大人才興起的一點兒火星子,登時就給澆了個通透,任由皇甫長安在那端如何的騷如何的媚,都隻讓他覺得極度不爽快……方才在天香樓的大堂上那一番話,他可是一字不落,連標點符號都記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