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見皇甫長安跟在太後涼涼的身後,大搖大擺地朝著陛下的寢宮奔去,留下太子和璃王兩人立在原地,神色間略有變化,卻是各懷心思緘默未語,默了一默後跟著也邁步跟了上去,想看看皇甫長安的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不過多時,幾分便行至景陽宮。
聽得太後臨駕,皇後和東方國師齊齊躬身相迎,禮了一禮之後方才抬起頭來,見到皇甫長安皆是麵露詫異,吃了一驚。
“這……這刁民不是逃獄了嗎?怎麼還敢出現在這裏?!”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雖說璃王為了替折菊公子說情,答應了跟嘉荷郡主的婚事,但不管怎麼說,嘉荷郡主被折菊公子打斷了兩根肋骨是事實……如今,見到皇甫長安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陛下的寢宮,東方國師在氣惱之下,更是騰起了一絲絲的不安。
有太後給他撐腰,這小子想必不簡單,眼下他們之間又結下了不小的梁子,是謂水火不容,若是叫折菊公子得了勢,難免不會對他進行打擊報複。
在東方國師猜忌之時,一邊的皇後也是滿麵狐疑,不知道太後將折菊公子帶來景陽宮的用意是什麼:“兒臣鬥膽,敢問母後緣何將此人帶至陛下的寢宮?陛下如今尚在昏迷之中,不得有半點差錯,若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太後涼涼便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打斷了皇後的話。
“怎麼?難道哀家還會害自己的皇兒不成?”
聞言,皇後和東方國師頓時麵色一變,齊齊施禮謝罪:“太(母)後息怒,兒(微)臣並非是這個意思。”
“哼!”一甩袖,太後涼涼神色一寒,口吻陡然就冷了下去,“人是哀家帶來的,你們懷疑她,不就是懷疑哀家嗎?!”
話音落下,皇後和東方國師又是微微一震,趕忙賠禮。
“兒(微)臣不敢!”
“罷了罷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擺擺手,太後涼涼稍稍收斂情緒,佯作疲憊之態,“皇帝這裏,有哀家守著。”
“是,太(母)後……微(兒)臣告退。”
禮畢,皇後幾人便款步退下,行至皇甫長安身側,見她立在原地一動未動,皇後即便側頭與東方國師對了一眼,爾後朝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很快,守在邊上的小公公匆匆趕上前來,作勢要攆走皇甫長安。
皇甫長安當然不幹,一把拍開伸到麵前的狗爪,退開兩步嚷嚷了兩聲:“男男授受不親知道嗎?別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本公子對太監可沒什麼興趣,更何況還是長得如此庸俗的太監……”
聽到這話,前來攆人的小公公登時臉色一白,兩隻還欲抓向皇甫長安的爪子就那麼直挺挺地僵在了半空。
太後涼涼適時回過頭來,開口道。
“休得無禮……折菊公子乃是哀家特地請回來醫治皇兒的高人,自然要留下來給皇兒診脈。”
“什麼?!讓她給陛下醫治?!”東方國師頓時就變了臉色,一開口聲調就拔高了三度不止,好似原本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禁臠被別人搶走了似的,在對方太後涼涼破空射來的淩厲目光後,還是不甘心地念叨了兩聲,“這……這怎麼可以?陛下的龍體,豈是尋常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