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以了?”太後涼涼鳳眼輕挑,連語氣都沒怎麼變,依舊是淡漠如斯寒涼如斯,然而一字一句緩緩從那兩片冰薄的唇瓣中吐出,聽在耳裏卻有一種叫人難以忽略的威壓,“……時至今朝,皇帝已然昏迷不醒將近三日!哀家倒要問問國師大人,你若是真的那麼有本事,為何這麼久了還不能讓皇帝醒來?”
刹那間,東方國師一個箭步跪在了太後跟前,俯身叩首。
“微臣無能,但請太後再給微臣一次機會,寬限一日,微臣定當竭盡所能……”
“不必了!”一抬手,太後涼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皇兒的性命危在旦夕,哀家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耗了!你口口聲聲要哀家給你一次機會,那哀家問你……又有誰能給皇兒一次機會?”
東方國師麵色死灰,又是焦急,又是不甘:“可是……”
太後涼涼目光一凜,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當即厲聲喝了一句:“沒有可是,讓你退下就退下!倘若皇帝出了什麼差池,哀家第一個就讓你東方一族給皇兒陪葬!”
此言一出,東方國師再不敢多說半個字,隻得躬身退出了寢殿,心下又是焦灼又是憂心……一麵擔心折菊公子真的救活了陛下,會將他的功勞搶去,一麵又緊緊地繃著一根弦,生怕皇甫長安真如太後所言,是個醫中聖手……這樣一來,他在陛下身上耍的那些手段,可就都瞞不住了!
一直等到宮門緩緩合上,南宮重淵才側頭轉向南宮璃月,微微抬眉問了一句。
“這是怎麼回事?折菊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曆?一下子忽然就不見了蹤影,一下子又突然冒了出來,還真是神出鬼沒……”
南宮璃月半眯起狐狸眼,拉長了細細的眼尾,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聲,反問道。
“收了太子的定情信物,折菊公子不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嗎?如今這話,應當是本王問你才對,不是嗎?”
“定情信物?”太子跟著嗬嗬,一樣是皮笑肉不笑,“璃王什麼時候也變得跟折菊公子那般油嘴滑舌了?看得出……璃王與公子交情匪淺啊……”
“交情再深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比不上一塊免死金牌,比不上太子的天人之貌……”
對於南宮璃月所言,太子自然是連標點符號都不信,但還是順著話題接了下去:“若論樣貌,璃王亦是絕色無雙,豈可妄自菲薄?”
“便是絕色無雙,也不及太子發白如雪,勝過天仙。”
“發白如雪顯人憔悴,又怎麼抵得上璃王天生紫眸,魅色無邊。”
“瞳色泛紫乃陰柔之相,比之太子八尺體魄,俊朗之姿……”
剝了一粒葡萄扔進嘴裏,嚼了兩下,白蘇懶洋洋地靠坐在樹枝上,表示無力吐槽……辣個啥,太子大大和璃王大大,你們兩個這是在比美嗎?!不是說好了要套對方的話的嗎?!怎麼一較勁起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跪求敬業一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