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兩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淩厲的氣場,是章魚大媽站了起來,她的個頭並沒有兩個人高,但是塊頭卻比兩人加起來還要大。她黑著臉雙手各搭在一人肩上,使勁一按。“都給我閉嘴!坐下!”
迫於大媽那股若隱若現的威壓,兩人都各退一步的坐了下來。
“大家都是這場災難的幸存者,理應相互扶持,這時候窩裏鬥算什麼回事!”大媽瞪著二人。
“那好吧,那你們跟我說說那個喪彪什麼鬼的事吧,畢竟我們對你們一點都不了解,大家也很難相處對吧?”宇恒開門見山的問。
“………”說到那個叫喪彪的人章大媽沉默了,似乎難以開口,連同剛才還和宇恒劍拔弩張的趙福任也在低頭沉思著什麼。
“唉~他以前其實不叫喪彪的,那個時候大家都喊他彪叔。”章大媽歎了口氣,久久後開口說道,“在這場災變發生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混亂了,到處都是那些遊蕩的變異體。我們是很多分散的少數幸存者,在這場災難麵前僅僅隻是比其他人晚死一點的結局而已。我們這些人找不到食物,餓的兩眼昏花,行屍走肉的走在那街道上和那些已經變異的家夥無意,有時甚至我們還會想到還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至少不需要再去忍受這些活人所必須承受的痛苦。”
她把手上的易拉罐飲料一飲而盡,隨手拋下了一樓。
“但是…在我們萬念俱灰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彪叔。他很善良,願意把已經的食物和別人分享,在破舊的城市廢墟裏一個一個的找到了我們這些幸存者,鼓勵著我們,並且把大家組織起來一起行動,大大的增加了安全性和找到食物的幾率。當時我們真的認為彪叔他是上天派下凡的天使拯救我們,我們一直懷著這樣的心情迎接著在這末日下的一天天掙紮。直到……”
“那樣的人不是很好嗎?一聽就是個正派的大叔叔。”碧瑜吃著曲奇餅幹。
“小碧瑜先聽我說完……”大媽頓了頓,示意碧瑜安靜。然後…她的表情變了,變得很凝重,“但是……隨著我們這隻幸存者隊伍人數的不斷壯大,相對的每天能找到的食物卻愈來愈少。最後大家都是忍著饑餓的趕路,而且時不時還會遭到變異體群的襲擊。彪叔一直對隊伍的情況憂心忡忡,大家都能看的出來彪叔他所承擔的重擔。”
“後來真正導致情況劇變的導火索是一個晚上我們所遭到的一次襲擊…一直與彪叔相依為命的兒子也在那場襲擊中死去了。也在那一晚…彪叔他變了,像是變了一個人那樣,變得麻木、呆板、殘忍,甚至為了解決大家的食物危機他強製要求大家……”
說到這大媽不繼續說下去了,眼神劇烈的變動著。
“要求大家……吃人肉…”一旁一直沉默的趙福任開口了,把大媽難以啟齒的話說了出來。
“呃!”宇恒和碧瑜都是一驚,碧瑜甚至把還吃在嘴裏的曲奇餅惡心到吐了出來。
“對……他這麼幹了。”大媽泄了口氣的說,“那之後,原本還是天堂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個血腥的地獄,隻有殘忍隻有血腥。”
“那你們為什麼不反抗?!”宇恒正色道。
“沒辦法…他有槍,你手上的那種。”大媽指了指宇恒腿包裏的手槍,“而且隊伍裏有幾個一直對彪叔唯命是從的家夥,秘密的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因為一場騷亂。”大媽答道。
“騷亂?”
“嗯,後來…來了個幸存者,是個小夥子,而且是個很厲害的小夥子。喪彪見他的樣子那麼靠譜,本來準備招納他進隊伍的。但是不知為什麼,他似乎識破了我們那個陣營的真麵目,不僅在眾目睽睽下反製住了喪彪,還奪了他的槍,我們兩人也趁著那場騷亂終於找到了機會逃了出來。”
“小夥子?!…長什麼樣子的!”宇恒一驚,隱隱間他覺得這人很是熟悉。
“長什麼樣?忘了,隻記得很魁梧很強壯,和他的年齡很不相符。”
“……能具體說說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嗎?”宇恒已經能大概得確定了。
“好吧……那天…”
於是,章魚大媽開始了對事情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