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情況,李將軍驚了一跳,忙將那些抓住項傾城的人嗬斥下去,繼而一臉不解的朝那下令之人看去:“元帥,為何要讓人捆了項公子”
蜀軍現在這個所謂的元帥,是蜀國皇帝心血來潮突然提拔上來的,名叫趙梟,這人雖然沒有什麼強處,但好在他並不是李淳那邊的人,不然恐怕早都讓人將項傾城拉下去砍了。
“我為何要捆他?”
項傾城一頭霧水,看著那趙梟氣煞的樣子,心裏原本還在想著會不會是自己的身份叫他知道了去,就聽得那趙梟說道:“據我說知,京城項府的七少爺早已叛離我國,投靠南晉成了南晉將軍,而今日他居然還敢站在我蜀國國土之上!我豈有不綁之理”
原來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李將軍聽得這話有些愣住,他一個大老粗沒有那麼細膩的心思,隻是想著這林海乃是他蜀國地界,南晉人不敢這般光明正大的來他這裏,可誰知道這來人居然是!
“還不將他押下去!”
這一次,李將軍隻是皺眉看了項傾城一眼,麵上雖有難色,但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畢竟他隻是一個將軍,做不得主。
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裏睡著的小象,項傾城沒有反抗,隨著那押解自己的蜀軍走了下去,可當他腳下的步子,才剛跨出門檻時,門外就有小兵急急來報,南晉大軍攻過來了。
南晉大軍何以會來的這般突然?趙梟沒有時間去多想,隻是急忙追問這領兵之人是誰,想這南晉大軍,從他們國內一直打到國外,入了蜀國國土還不肯作罷,趙梟心裏多少也有些忌憚,可身為元帥,又不能露出心裏的不安,這第一時間隻想知道對方來人是誰。
“領兵者是南晉的司馬蕭逸!”
已經離開的腳步,聽到屋裏傳來的名字,當下就驚得停住了腳步。
“不是鶴雲霄領兵嗎?”
“前些日子,聽聞南晉的北堂傲天死了,軍心必然不穩,可這個時候他們怎麼就突然攻了過來?”司馬蕭逸他們不怕,他們隻怕鶴雲霄跟北堂浩,原本以為北堂傲天的死,怎麼也會影響到他們的士氣,可誰知道,這才多久,南晉居然就攻了過來。
領兵者是司馬蕭逸?該不該乘這個機會出去殺了他?
心裏才剛閃過這樣的念頭,結果懷裏的小象突然哼唧起來,項傾城收了殺意,將孩子抱著隻得隨了那些蜀軍走了下去。
原本是離開房間之後就走的,不過現在看來,或許應該留下……?
距離北堂傲天喪事,也不過才短短兩月左右的樣子,柩瀾樞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可南晉卻為何這麼快就又發動了攻勢?
有時候,傷痛不止會讓人意誌消沉,同時也能讓人脫胎換骨,而鶴雲霄之所以會允許這次的戰事,就是想要激發將士的殺意,不給他們任何約束,攻下海林,除了不得傷其百姓之外,城中蜀軍皆可一律絞殺,也算是為他們那些死去的將士複仇。
對於此舉,北堂浩與東方易都存了反對的想法,可鶴雲霄卻不理會,這些日子荊溪對他的視而不見,讓他心緒壓抑,在一想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種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恨,偏大家都在勸著鶴雲霄的時候,這司馬蕭逸卻又挺他得很,一個元帥加一個皇子,這麼大的帽子壓下來,誰扛得住,最後,便是司馬蕭逸領兵來了這裏。
雖然被人關在牢裏,但那李將軍到底還是沒有虧待於他,許是顧念著兩人這些日子以來也算有些交情,還有一個就是這李將軍實在喜歡小象,偶然總是前來牢裏看望小象的情況。
幼子何辜?即便是在沙場浴血,殺人不眨眼的將軍,此時麵對著繈褓裏的孩子,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被李將軍照看幾日,小象對這救了自己的黑叔叔似乎也有些好感,看見人時,也會笑了,天真無邪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說不出的溫暖人心。
雖說項傾城被人關在這裏,但對外麵的事也不是全然不知,每回來跟他送吃食的獄卒,總會忍不住跟他嘮叨兩句目前的戰況。
南晉大軍因為鶴雲霄給的特許,所以對著這些蜀軍是下了狠手的弄,一個活口也不留,狠絕的手法將這蜀軍嚇的有些膽怯起來。
項傾城聽著這些,總感覺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想了想之後,項傾城還是請這牢獄通專,他要見李將軍,隻是沒有想到這李將軍來的時候,身上居然還掛了彩。
“將軍這是……?”看著李將軍身上那打了夾板的手,項傾城皺起了眉,眸低顯了幾分擔憂之色。
李將軍看看自己這差點廢掉的手,歎了歎:“沒事,就是在戰場上被司馬蕭逸那小子砍了一刀,沒事得”
皺皺眉,項傾城想著這兩日聽到的情況,又開口問:“我聽獄卒說,南晉大軍這次對抓獲的俘虜也不留命?是怎麼回事?”送飯的獄卒對外麵的情況了解並不太多,也都是聽別人話傳話傳來的,等傳到項傾城這裏的時候他也隻能聽個大概卻不知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