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土地祠前遭戲辱 綠發紅須逃何急(3 / 3)

跟著,她又蘇醒了。

當她發現是這怪物,在向自己施行輕薄時,陡地一聲嬌罵:“惡魔,還不給我滾下樓去,難道你要我喊嗎?”

綠發紅須叟,嬉皮笑臉說道:“娘,久旱之後,難道你就不要雨……”

這少婦,雖是平常百姓,卻也貞烈,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勇氣。

“辟啪”打了綠發紅須叟一耳光,

綠發紅領叟,嘿嘿一聲怪笑,說:“臭娘兒,你可知道老是誰?”

這婦人,此時好像已橫了心,再不懼怕,說道:“管你是誰,無非是采花淫賊!”

她說到這裏,猛一翻身,抓起床後一條羊毛毯,掩住嬌軀。

綠發紅須叟,伸出那隻野獸般的手掌,向少婦臉蛋上一摸,說道:“小娘兒,你別不識好歹,我老人家既然看上了,就算你上金技玉,皇帝嬪妃,也得跟你樂上一樂!”

少婦星眸噴火,她此時已置生死於度外,“嘣”的一聲,便向老賊反指頭咬去。

這本是人類一種自衛的本能,綠發紅須叟沒有防到這少女會有此一著,一時縮手不及,竟被少婦一口將他伸來的食二指,死命一口咬住。

綠發紅須叟,武功雖高,也不住十反指連心,痛得狂叫一聲。另外一隻手,向少婦“乳根”穴點去。

當然,一上毫無武功的女人,自是無法閃避,隻覺胸部一麻,便已失去知覺。

綠發紅須叟這時手將手指取出,可是一看,食二指指尖,猶自鮮血淋漓,差一點被咬斷了。

他這時,環眼內已閃出一縷殺機,心說:“臭婊,你竟然下得了口,老今宵非弄得你死去活來。”

念頭一落,便向象牙床上橫著的玉體,騰身而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畫樓上已傳來一聲冷哼。

緊接著劍光一閃,一抹銀芒,十丈之內,吹風落,均可覺察,雖說自己一時色迷心竅,疏忽了些。單憑這人輕功,已是列入江湖高手之列,何況這人劍式沉穩飄忽兼而有之,決非無名之輩。

他哪敢托大,雙手在象牙床上一點,那個時代雖無彈簧,但這老魔頭功力已太深,竟爾一個龐大的身軀,彈起數丈,飄墜一旁,口狂吼一聲:“誰敢壞我綠發紅須叟的好事!”

那突襲之人,也是一怔,心想:“罷了,今宵遇到的,竟是那個惡魔”…。”

他念猶未落,與他同來的四個捕快,可管不了那麼多,同時這綠發紅須叟,成名已久,近一二十年來,因已歸隱,末在江湖露麵,這些衙門人,怎會知道厲害,一亮鐵尺,鋼鞭,便要拿人。

綠發紅領大怒,說道:“原來是衙門鷹犬,嘿嘿!我老人家好久沒有生吃人心,今宵大可飽餐一頓。”

言畢,向著撲業的四個捕快,舉手抓去。

站在一旁的老人,要想阻止已是不及。隻得一咬牙,跨步上前,說:“老魔頭,想不到你二十年這後,重出江湖……”

他話聲未落,已聽兩聲慘叫。

那持鐵尺的一對彪形大漢,前胸已被抓裂,血濺激射。

這兩人,大約下盤功夫紮得甚牢,雖已喪命,身軀仍然挺立不倒。

綠發紅須叟,全身**,兩手抓著兩顆熱氣騰騰的人心,一口一個咬著嚼,嘴角血沫橫溢,較之食人生番,尤為可怕。

另有兩個虎口餘生舶捕快,直嚇得全身有如篩糠,顫栗不已!

持劍老人心頭雖是凜顫,但他也是成名人手,漫說這時他已不能全而退,既使他僥幸不死,他這巧手縛龍茅叔,便算是在江湖上除名。

武林人寧可人死,也要名在,不由一聲長嘯,劍起如龍,向綠發紅須叟戳去,口叱道:“老匹夫,你這種行為,還算是人嗎?”

綠發紅須叟一時凶性大發,兩眼吐射出慘綠光華,喉嚨裏咆哮一聲。

身形微例,剛好讓過茅叔一劍,忽覺手腕一麻,左手已被持劍老人,以一招“惡潭縛龍”攫住,心亦是大駭。

他想不到公門亦有能者,猛的一運“血震”玄頓時手臂堅逾金鋼。

巧手縛龍茅叔,方喜元凶就違,忽感手指被一股絕大的潛力一彈,五指一滑,綠發紅須叟已然掙脫。’

這時他出道以來.讓敵人第一次脫出手去,也不由膽裂魂飛。

幸好這時,樓下嗖!嗖!嗖!又一起縱落三條人影,齊舉鐵尺,圍上來。

綠發紅須叟,雖是窮凶極惡,但依然沒有完全失去羞恥之心,何況,他已領教到了巧手縛龍茅叔的大擒拿手法,決非易與。而自己的百尺飛劍,又在衣衫之。

他這時也有些發急,雙拳一輪竟一邊擊出數股猛烈強風,想把眾捕快擊退。

可是,巧手縛龍茅叔,不但擒拿手法奇奧無比,居然劍法亦極精博。

他使的又是一柄斷金截玉“青虹”劍,創氣森森,貶青生寒。

綠發紅須叟**應戰,倒也不敢大意。

這時,樓上五個捕快,加上總捕頭巧手縛龍,共是人,竟無法將這老魔頭製伏。

守在樓下的那位捕快,一看情形不對,立即調來大批官兵,把這座畫樓,團團轉困。

燃燒起的火把,照得好同白晝。

這一來,綠發紅須叟已然發急,知道不施出最的煞手,恐怕難以出得畫樓。

他算準距離,運起“血震”玄功,一連霹出三股驚濤駭浪般的腥風,兩聲慘叫之下,已是兩人斃命。

巧手縛龍茅叔連同其餘捕快方自一怔,綠發紅須叟,抓起床頭衣衫,如同一道狂風,跳出樓外。

跟著雙臂一振,像一頭無羽夜梟,掠空而過。

樓下官軍呐喊一聲,隻聽弓弦響處,箭矢如雨,朝那遁走的黑影射去。

綠發紅脖叟,狼狽地逃出畫樓,覓一暗隱之處,穿好衣衫,悄悄無聲息回到旅舍,如集八神由,乘夜而遁,連馬匹也不要了!

他身上,一邊有數處箭傷,要不是他習有“血震”寶功,恐怕早已死於亂箭之下。

要知官兵所使用的,都是強弓硬弩,足以貫甲穿革,再好的護身神功,都沒有用。

正當他們離開旅舍,還沒有多久,官軍已將那家旅舍包圍,可惜來遲一步,已被這老魔頭逸去。

巧手縛龍茅叔,甚為震怒,他為定這魔頭必是入川,他手下幾位捕快,也已死亡一半,他必須報仇。

然則,這魔頭,武功深不呆測,即使自己連合四川總捕頭單揭虎萬祥麟,未必能勝。

因對方練有飛劍絕技,百尺之內,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幸好,是晚惡魔脫去衣衫,那支劍,並沒有在他手上否則,無人得以幸免。

巧手縛龍茅叔畢竟心思巧密,暗忖:“明鬥雖是不行,如果有萬賢弟在,而能得站像黃家壩那等機會,成功便有著一半把握。”

他有了這個念頭,再不遲疑,派了一名手下,前往川邊,持函與單手擒虎萬祥麟聯係,自己帶著三名快捕,分別化裝,跟蹤綠發紅須叟身後。

綠發紅須甘為我處雁經過黃家壩事之後,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在官道上行走。

帶領八仙神晝伏夜出,好在有何素月這半老女人在身邊,也堪聊地獸欲,是以暫時斂蹤了一段時間。

他倒不是畏懼巧手縛龍茅叔,這老兒遲早有一天要取他頸上人頭的。

他所顧忌的,乃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官軍,殺之不可勝,一旦招惹上了,你這一生休想安靜。

何況,那長弓硬弩,也著實令人心寒。

最糟的是,這峨嵋之行,如因自己引起了官府注意,那可是一件頭痛的事。

自己一再誤事,即使天欲教主苗大傑能曲優容,恐怕也難使其餘教下高手心服,而沒有異言。

因有以上諸多顧慮,這位素來有我無人,殺人不眨眼,凶狠淫惡的老魔頭,也不得不銷聲匿跡,晝伏夜出。

誰知江山易改,本性難易,綠發紅須叟甘為我率領八神仙,悶了兩天,當他一腳踏人川境一雷波,便又故態複萌。

這一晚,他居然潛入了一家豪華莊院,入得深閨點了那少女的穴道。

正當他飛身上床之際,不料被丫環闖進來,突聲驚呼,引來四位護院武師。

這四人哪知厲害,紛紛撤出兵器,暴喝一聲:“惡賊,莫非你覺吃了熊心豹膽,竟敢侵犯到縣太爺的府上來了!”

開張便不利,老魔頭不由火發,他哪容四個武師活著退下,招來官軍。

伸手一摸,飛劍立刻入手,他竟大模大樣,覆臥在縣太爺千金小姐的嬌軀上,一麵問津桃源,一麵使出了飛劍絕技。

這幾位武師,不過是泥飯吃的,哪有真實本領,一見銀虹飛射,頓時心膽俱落,大叫一聲:“我的媽呀……”

扭身便跑,四個人亡命飛奔,百尺之內,全都一聲慘叫,腦袋全搬了家。

可是,這一來,卻驚動了正在城搜尋彼等蹤跡的巧手縛龍茅叔及四川總搏捕頭萬祥麟。

等到這兩位名捕頭趕來,那位小姐的貞操業已被奪,隻餘落紅點點。

老魔頭不禁仰天狂笑,說道:“姓茅的,你這公門的鷹犬,今天是自尋死路。”

他說到這裏,用手一指床上被蹂躪的少女,說道:“她不就是縣太爺的千金嗎,有啥稀奇,瞧老先奸後殺,看你今宵怎生奈何我?”

說到這裏,舉起那隻巨靈的手掌,向那少女螓首拍去,隻聞“啪”的一聲,那床上少女頭蓋骨完全碎裂,腦漿進溢,登時氣絕。

單手擒麟勃然大怒,嗖的一聲,撤出紫金寶索,便要勇撲上去。

巧手縛龍茅叔,立即阻止,說道:“老弟,這魔頭今宵好似有恃無恐,看來,他那飛劍已在手,不然,適才四位武師,怎會全數死光。”

“我已吩咐過宅主!將通向後門窗一律鎖閉,我們弟兄,隻消守住樓門,諒他插翅難飛。”

“咱們對付這魔頭,說不得隻有聯手了!”:

綠發紅須叟嘿嘿一聲明笑,說道:“就算你等聯手,最多不過百招,便能取汝等頸上人頭。”

言訖,手臂微揚,一彎銀虹,挾著異嘯之聲,向著巧手縛龍茅叔頭頂飛來。

巧手縛龍仰空推出一劍,隻見劍花朵朵,護住頭頂,如一道鋼牆,單手擒麟大駭,手腕一抖,紫金寶索如一條金蛇,朝著綠發紅須叟竄到。

本來,他這紫金寶索正是飛劍克星,但他不知其妙用,遂失時機。

老魔頭腳尖一點,身形直線上升,然後手腕一沉,那隻飛劍忽然劃了個弧形,向著單手搖虎萬祥麟頭上瀉下,迅比殞星。

巧手縛龍茅救援不及,萬樣麟呢,更是一時慌了手腳,不禁大叫一聲:“天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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