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難以割舍(2 / 2)

鬱雲川被她的反應氣樂了,他算是明白了,跟她計較,隻會氣到自己,既然這樣……他抬手攬在她腦後,把她往自己懷中一帶,湊過去在她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吻住她的唇。

軟軟的雙唇,殘留著紅酒的香甜,碰觸的那一瞬間,身體都是一顫,徐盡歡原本支撐的手臂一軟,徹底倒在他懷中。

兩人都沒什麼經驗,相互試探摸索。

良久之後,他放開她:“明白了嗎?”

“明白。”她躺在床上,半身被他抱在懷裏,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迷蒙的看著他,估計這會兒她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鬱雲川皺眉,低頭又覆上她的唇,楚楚又嫵媚的神情,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徐盡歡揪住他肩頭的衣服,感受著他的舌撐開牙齒探入自己口中,沉淪又清醒之間,她終於想起自己是誰,身處何地了,曾幻想過很多次與他再次相遇的場景,她以為兩人再無可能,或許他已經結婚,誰知會是這個樣子?

他根本沒把時間放在心上,分別毫無意義,原來對於她,他從未放手。

一切的痛苦折磨都是她一個人的想象罷了。

“這種事你都能走神?”鬱雲川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嗯……我在想,你是不是在夢遊?”徐盡歡捏捏他的臉,太不可思議了,他居然豪放的吻了她?這是鬱叫獸會做的事嗎?

“夢遊能從中國空渡到這裏?”鬱叫獸十分不滿:“嚴肅點!”

“噗……”他當這是在講課嗎?還嚴肅點!

兩人一齊仰躺在大床上,過了一會兒她問:“喂,你出差出到現在才忙完嗎?”

“不是,”對於自己當年沒說清楚就一去那麼久,他很愧疚,軟下語氣說:“你走後一個月我就回學校了,我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思,玩累了會回來的,就一直等著,誰知道兩年多過去了你一點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徐盡歡扭頭看他,他側頭與她對視,說:“所以……我隻好追來了。”

“你消失那段時間幹嘛去了?”徐盡歡咬著唇,壓抑著想要上揚的唇角。

“被抓壯丁關小黑屋裏去了,”他委屈:“五個月不見天日,我沒日沒夜的趕工作,不就是想早點回來見你嗎?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結果你跑了。”

“到底幹嘛去了?”兩年不見,幽默感大漲啊,哼!

他沉默一瞬,說:“去研製流感血清和抗體疫苗了,衛生部臨時下達的任務,太匆忙。”

徐盡歡呆住,兩年前的那場流感有多恐怖?一旦感染,死亡率高達23 %,而他卻整天跟這些病原體打交道,在她傷春悲秋的時候,他隨時麵臨著被感染的危險。

見她這個反應,他躺在那得意的笑,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胸前,滿足的喟歎一聲:“幸好你也在等我。”

趴在他肩頭,她說:“兩年了,我以為你已經結婚了。”

“你不在,我和誰結?”他的唇貼在她耳邊說:“除了你,沒人看得上我了。”

徐盡歡撐起身體看他,這大概是他說過的最赤、裸動情的話,是沒人看得上他,還是除了她,他誰也看不上?

俯首主動在他唇上親了親,兩年前她就想這麼做了,現在終於有了機會,還是他主動送上門的,於是又咬了兩口,味道不錯。

可遠觀,亦可褻玩焉,不錯不錯……

他躺在那裏笑,眼眸黑黑亮亮的,帶著些寵溺,好像隻要這樣看著她,他就很滿足了,別無所求。

除夕之夜,佩格尼茨河畔,兩個人影靜靜而立。

沒有煙花爆竹,隻有粼粼波光搖曳。

徐盡歡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出神的凝視河麵,想問,又怕打擾他,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伸手從後麵抱住他。

鬱雲川回神,掙開她,把手裏那枝天堂鳥放在河岸邊,回頭說:“如果沒有你,不知道今年我還敢不敢來這裏。”

猶豫了一瞬,她還是問道:“都沒怎麼聽你提起你母親,這裏……是不是和你母親有關?”

“嗯,就在這裏。”他聲音艱澀的說:“失蹤了半個月後,就是在這裏……打撈到她的身體的。”

徐盡歡悚然動容,冬天河水溫度低,屍體不易腐敗,會長時間沉在水底,河麵又結冰,無怪會一直找不到,也無怪會在這裏遇見他。

沒想到對他來說,紐倫堡竟是個不堪回首的傷心地。

歎了口氣,握緊他的手問:“為什麼?是失足嗎?”

“不知道,”鬱雲川低頭,撫著她的發說:“你知道嗎?你們很像。”

徐盡歡呆住,這句話包含的意思太多了,是說她們性格很像,還是經曆或者病情很像?難怪一開始鬱雲川對她就是特別的,一直以為他是同情她。

當然了,兩人相處這麼久,她不可能膚淺的以為鬱雲川和她在一起是把她當成替代品,如果他是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她戀戀不忘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