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鶴想到了遙遠的記憶中有一種現代特工們用的“化屍水”的東西,就問水盈盈:“你消失了很久,怎麼就成了為我效力的人了?”
錐子上前說:“都是因為主人您擁有了如意金印,就等於擁有了我們二人。”
“我也知道是如意金印帶你們來的,那你們一直在什麼方位?”尉遲鶴疑惑地問錐子。
“回稟主人,我們一直都在主人皇宮宮殿的廢棄房屋中居住,暗中關注主人您.。這一路到新羅,我們也是夜半在山穀裏才跟上了主人您的。後又躲在船艙的食物木桶中七日,幸好水盈盈會易容,她易容成了老船娘我們才沒有被餓死。”錐子說。
尉遲鶴難過的美眸顯露苦澀的擔憂,把眸光轉向水盈盈。
“主人,我原本受了夏玲瓏的利誘加害了獨孤離小姐,大祭司饒我一命把我的宿命連接在這如意金印裏麵。”水盈盈覺得已經說的足夠明了,就停住不說了。
“那麼,阿迪力呢?他為了找你發瘋了好一陣子的。”尉遲鶴說完就有些後悔有管人閑事之嫌。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吧。”水盈盈由於地下遁地的艱難,手臉都有血跡就把麵紗又掩蔽住半張臉。
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傳來店小二的聲音:“老爺,外麵一樓有人鬧事,您出來看看吧!”
這一聲“老爺”把尉遲鶴的思緒牽引到了一個點子上,她隨機應變地說:“進來說話吧。”
店小兒有些驚恐,尉遲鶴溫和地說:“我表哥因為急事返回新羅,來不及吩咐你這裏的變更,他臨走時候把這茶樓和院子都轉賣給了我。”
店小兒是個亮黃膚色小個子的南月少年,他的臉色疑雲重重之後恢複了順從說:“小的叫黃小寶,今年十九了。在這望月樓還是金國老爺的時候就做事了。”
“你說,這裏原本第一個老板是金國人?那人叫什麼?”尉遲鶴雖然知道跟她沒關係,還是好奇地問了問。
“端木一鳴,他人很好,對小的很關照。不過,最後去了南詔,現在南詔戰亂。”店小二黃小寶有些難過地說。
“黃小寶,你隻要聽我的話忠心對我,我也會像端木國舅那樣的對待你的。”尉遲鶴不耐煩地對黃小寶說。
黃小寶精明的大眼睛仰視著尉遲鶴誠懇地點頭,尉遲鶴不經意地眸光瞥了瞥水盈盈,水盈盈表情木然仿佛說的端木一鳴這個人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
尉遲鶴身後帶著錐子和水盈盈出來院子裏,黃小寶穿著合身的褐色短衣褲在前麵引路。入夜燈籠光線照亮庭院的桑葚如血紅瑪瑙串一樣掛滿纖細的桑樹枝頭,尉遲鶴坐在一個梨木亭子裏聽黃小寶的稟報:“廚房的一個廚子跑了,拿走了二十斤上好的幹貝和十斤燕窩。還好,這些原料的菜色在月城不算稀奇。”
“通知下去,今夜現在到明日一整天,本茶樓盤點休業。”尉遲鶴對黃小寶吩咐著。
“是,老爺。我這就去了,那我可以請假麼?明日。”黃小寶調皮地乞求著。
“不準,你這個資深夥計以後合適的時間可以請假,近日不行的。”尉遲鶴當然知道,這個黃小寶對自己掌握這個茶樓情況,是個離不開的幫手。自己長期流浪在南月國,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金沐寧留給自己的嫁妝就是兩個忠實的護衛。她要是讓他們也跟著繼續顛沛流離,就太沒有責任了。留在月城開店度日總也好過在皇宮大內應付小三和自己的皇帝丈夫好過些。
尉遲鶴換過那一身新買的絳紫色香雲紗長衫蠕巾包發,翩翩而立在望月樓二樓的樓梯口送客。
“真是奇怪啊,我才花了二十兩銀子,連那卓瑪姑娘的手都沒有碰到這樣就要關門了。”有幾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眼神還繼續猥褻地回頭盯著台子後麵廉幕中卸妝的姑娘們看著。
“這位客官,往後如果不是來吃飯賞歌曲而別有用意,就不要來這望月樓了我說。”尉遲鶴口氣很不好,臉上淡笑著。
“啊,還有你這樣的店家啊?做生意就要以客為尊的嘛,難道給錢給你賺還不賺呢?”那個猥褻客說起做生意的道理來。
“那麼,客官您來錯了地方。這裏一直都是金國國舅大人兼貴國太史端木大人的店,以前是,現在也是。你要是認為來錯地方了,我退還你那二十塊銀子。”尉遲鶴招手讓黃小寶過來。
“把這位的二十兩退了給他,往後靠近舞台一丈不設定座位。收費價格會作以調整的。”尉遲鶴給陸續向樓梯下走的客人們朗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