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女追男隔層紗(2 / 2)

一席憤怒的話讓尉遲鶴聽得來了興趣,接口問道:“貴國的水師和戰船一向是漢陽大陸最為領先的不是麼?”

冼真真憤怒的語氣緩和了許多,杏眸凝住尉遲鶴說:“這個四海番邦都知道,但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太子把做工最好的十艘戰船賣給新羅國。”

郡王南澈輕聲咳一聲,揮手讓坐著彈奏琵琶的阿嬋她們回避去後艙了,還吩咐著:“讓艄公把畫舫靠向江心的方向去,準備簡單的午膳吧!”

待所有侍女都退到三丈遠的後艙去了,南澈才優雅落座低沉磁性的嗓音說“你哪裏得來的消息啊?真真,你和你家族應該離我遠一點不是麼?”

冼真真白了他一眼說:“我先問清楚了,金公子你如何看待此事的?以你金國的立場。”

這個真是把尉遲鶴問住了,她雖然對戰爭策略有興趣,也大概知道這南月國和其他國家對決作為在宗主國的赤金國不會不管的。隱隱約約也知道當今的太子是南月皇在金國作為質子時候娶妻生的,而南澈的母親是月城人。

“王爺您是土生土長的南月人,這個江海三角洲與湘南桂北是最熟悉不過了。”尉遲鶴把話鋒轉向了男澈,本來人家冼真真的針對者就是南澈,自己不過是個陪稱。

“就是,我爹和我堂哥準備好了要支持你一起駐紮雷州城,剿滅這幫南詔海賊,而我舅父也從東部的波斯買到了一批新式弓弩齒絞器可以運用到出其不意。”冼真真顯然是已經謀劃很久的樣子,說的如海浪滔滔不絕。

“不要說這些了,真真。本王對這些沒有興趣,姓南的也不是我一個,我過好我的日子隻求苟且沒有想過那麼遠的。”南澈俊雅的神態驟然頹廢起來,不耐煩地對冼真真說道。

“難道你要和這位姓金的一起回金國,入贅為金國的女婿麼?”冼真真不甘心地質問南澈。

“這位冼姑娘,你和王爺說話不要扯上旁人,我們隻是朋友。”尉遲鶴差點就要說出自己已經心有所屬,被南澈打斷了話。

他說:“真真你不要想的那麼累,好麼。本王過夠了那種處心積慮心驚膽戰的權謀日子,太子胸才大略又有金國在背後扶持,我們百姓隻管跟著聽話就是了”

“好,這些國事你嫌累,那麼我們不說了。你在我們十歲時候說過的,朝夕相處到終老的話你記得麼?”冼真真麵色略微漲紅了說的勉強。

“那是為了給我母後寬心用的,本王以前就給你賠不是了的。而今,母後早已不在人世,我才要苟活著不去辜負她的精心養育。”南澈低著頭說出了心裏的話。

忽地,冼真真起身推開珠簾對尉遲鶴說了一句:“姓金的,你了不起!”衣襟打個結,她又輕飄飄地空中連翻躍到了五六丈遠的另一個畫舫上去了。

尉遲鶴莫名其妙被人誤會了,感到愕然。

一個早晨就遇上這麼一位武藝高強的女子,還莫名其妙地被誤會了也沒有機會解釋清楚。尉遲鶴也不願意過多地去問南澈他們二人之間的究竟,畢竟自己和南澈隻是朋友。

“方才,真是很掃興了啊!金弟。”南澈恢複和煦如往常的神態,看來他根本就是好不在乎那個冼真真。

“我無礙事的,就是被誤會了很不好。”尉遲鶴還是把眸光掃視在江麵上的大小畫舫,根本也看不到冼真真在哪裏。

“她是我幼年的同窗,就是月城冼家的嫡出千金。”南澈看尉遲鶴沒有什麼興趣往下聽了,就沒有再繼續說。

“金弟,你的畫像我早就在我父皇的畫師那裏看見過,隻是區別在畫像上的人比較富態。”南澈注視著尉遲鶴的神情認真地說著。

尉遲鶴想了想就知道說的人是原主的母親金國長公主金沐寧,她華貴端莊曾經無數英豪見不到她的芳容,僅僅憑著傳頌的繪製成圖畫以解相思。

“她才姓金呢,她是我母親不是我。”尉遲鶴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用假名字用的很累。

沒有等南澈再問什麼,尉遲鶴也因為冼真真觸動了自己的心緒,想要回去望月樓了。

“王爺,我要回去望月樓了,那裏也不知道生意如何了,黃小寶有時候遇到麻煩的客人應付不了的。”尉遲鶴這麼對郡王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