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七日過去了,在新羅慶州都城的都統府邸。翠鬆中間焦紅的楓葉成片地布滿府邸後麵靠著大山的院子後牆,阿迪力盤腿坐在客室明亮的木板地上。已經身著新羅貴夫人衣裙的獨孤離和安巴力對麵坐下,獨孤離深刻望一眼阿迪力身旁帶著麵具的燕雲石對他們說:“昨日,在舍下住的還好麼?兩位。”
麵具臉的燕雲石隻是點頭,阿迪力是深刻體會過皇上此刻心境的本來計劃從金國過境南月國的,和太後斟酌之後認為金國人認識皇上的人比較多就選擇了來新羅。
“幸虧有你們了,不然會館又要盤查身份很麻煩的。”阿迪力說完用眼神請示了皇上燕雲石,怕他說的不夠妥當。
獨孤離平常在新羅是很少說話的,今日因為有貴客,她作為尉遲鶴的朋友多說些話皇上燕雲石會很容易解開憂愁。
因為是住在安巴力的親兄長一個大宅,說話也還是要慎重,怕會招徠有心人聽見引起新羅王室的高調注意。
獨孤離叮嚀阿迪力說:“二位記得要多帶幾壺淡水到船上,還有食物,最好不要吃船上的食物。”
安巴力起身到院子裏麵烤魚幹去了,順便注意不要有閑雜人進來這個院子聽見了裏麵的談話。
獨孤離認為有必要把尉遲鶴當時為何,心念沮喪產生逃避這個皇宮離去的心境都簡單闡述給了皇上燕雲石。
“仙鶴她是對待感情從一始終的人,她也沒有雜念。當她沒有機會遇到對的人,她是不會勉強對方的。此次,她的離去純粹是為了成全皇上您和夏貴妃。她和我一樣不能夠容納對方同時擁有別人,她的想法雖然和宮廷的貴族們背道而馳,但和我是一致的。”獨孤離,一下子說了這麼多,不敢再繼續說了。怕燕雲石接受不了這個理論,她輕輕吐一口氣觀察著麵前的麵具人的神色態度。
“過去是朕為情所困,現在醒悟了。首先,朕不會怪罪你帶著她設法出宮的事情。你說,她搭船離開時候是穿著新羅衣服的嗎?”燕雲石說完歎息片刻。
“陛下,您能夠這麼想的話。我想,仙鶴她也是會不在糾結自己的想法的。對,她走時穿的新羅男人衣服佩帶金鳳長劍。應該會在月城的新羅人聚居多的地方看的見她的,她武功不弱應該也比較尋常女子容易對付凶險。”獨孤離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抽泣著。
“此話差異,安平公主。有些凶險就算武功高強一樣多不過的,是不是?”阿迪力自己知道說了個激動的見解,不敢再說下去了。
獨孤離用絹子把淚水抹幹以後,停止哭泣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後悔我沒有攔住她。可她那樣性子的人是我能夠攔的住的麼?我也隻有叮嚀她遇上醜陋不順眼的人,就不要招惹,不應該去的地方就不要去。”
“她就那麼離開走入險境中去,要是南月人知道她身份以後加害她了怎麼辦?”皇上燕雲石銀灰色麵具下不知道是怎樣一個表情,聽這聲音已經是悔恨難當了。
“陛下,不要想太多!皇後娘娘吉人天相,她人又聰明伶俐曉得輕重的。”阿迪力說到這裏也說部下去了,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燕雲石了把眸光對向獨孤離求救。
“皇兄不要著急,巴力他會仔細安排好商船的,你隻管速去速回。明日我和巴力也會回去燕國的,我會陪在太後身邊照應著的。”尉遲鶴本想在新羅多住些日子的,新婚燕爾。現在為了安慰燕雲石,隻好夫婦二人要回去了。誰讓這一國之君是自己的堂哥,太後又封她為公主呢。
安巴力一直尋找自己哥哥的姻親樸成尚找不到,隻好鄭重擺脫自己的哥哥給月城的新羅會館大使書信一封,務必要迎接阿迪力和戴麵具的燕雲石。燕雲石的身份雖然不能夠暴露,因為北燕國與南月國交惡的原因。但這南月國像阿迪力這樣的西番小國土可曼國的王子身份就不一樣了。
燕雲石明白安巴力的用意之後,心中僥幸當初收留了阿迪力這個貴人,眼下自己這一國之君還就隻能夠仰仗阿迪力了。
在這個傍晚的海港,安巴力差使了自己府上兩個家臣,抬著兩大筐的食物和淡水跟隨燕雲石和阿迪力登上了去月城的新羅官辦商船。
而這些日子的尉遲鶴整日用心地經營著望月樓的飲食娛樂,時日一久她發現富庶的月城居民是多麼地重視美食。可以清晨的六更就出來飲茶,所謂的飲茶又不單隻是喝茶那麼簡單。望月樓的點心師傅大小舊有兩位,北菜師傅主理金國菜肴,南菜師傅固定準備各種烹煮煎炸海鮮肉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