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尉遲鶴每日緊盯著場地監督,生意變好夥計也需要招收新人。結果黃小寶,他的理由是他一個人就足夠了。思索一陣之後,尉遲鶴發現這樣不妥,變成是往後這裏外一刻都離不開黃小寶一個人的調停。那萬一他生病了,誰來應付呢?
原來,黃小寶的娘長期生病需要錢吃藥,他的工錢正好是隔壁店小二的兩倍。
最後,尉遲鶴把這事情給閑王南澈一說,南澈說:“我的家丁裏麵有人喜歡當店小二,就讓他們古來兩個支援著吧。如果,他們做的順手了願意就留下幫忙,工錢比小寶少一半就好。”
尉遲鶴想了想也隻有如此了,就柔聲地道謝:“小弟多謝王爺了!”
南澈俊雅的容顏,這些日子須發全部都剔除的幹淨,五官雖然不算很生動卻十分耐看。有一種淩駕於眾人之上的超然淡定,象眼看著人的時候仿佛能夠把人渡化成慈悲的佛跟著他一同恬靜下打坐。
“兄弟,不要這麼說,我也是看你人很勤懇。”尉遲鶴心裏納悶這個人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定位在他心裏的,明知自己是女人還把這“兄弟”叫得出口。
尉遲鶴端莊一笑對他說:“既然要經商開茶樓,自己不會也要學著會,這是一種活法。”
“一種活法!也對,金弟,你把曆練看作是活法很好。我就是認為和你說話總是有新鮮感,我才覺得幫你也是值得。”南澈還是白皙臉龐上光彩如蓮般和煦動人。
“你對端木大人很了解是必然,那麼黃小寶你也知曉他的底細吧?”尉遲鶴很想知道一些關於端木一鳴的事情,有意先扯上黃小寶。
“這個黃小寶本來隻是穿著雞公衣服叫賣“雞公欖”的小子,因為口吃伶俐算術很好,就被端木兄給招來做了望月樓的店小二的。“南澈說。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小寶這麼用心做事,是因為感激端木大人的知遇之恩麼?端木大人不愧是我大金國的名士,知人善用啊!”尉遲鶴望著賣力地上下樓,靈活地穿梭在食客們之間的黃小寶的身影說。
像這樣,郡王南澈就把望月樓當作是自己每日必須來的地方,來了遇上尉遲鶴不忙時候兩人殺一盤棋子,爭取黑白之間的勝負。或者一起評論南北班子的戲曲歌舞,應該需要改進什麼地方的二人一致斟酌,戲班的奉命改變。
此外,尉遲鶴同這南澈都有個共鳴就是二人都不喝酒,喜歡討論兵器。來往的食客們多半也知道南澈的身份,習慣了看見他,也很少看見南澈沒有坐在望月樓的一天。偏巧,有那麼一天就碰上了這樣的情況。
就在南澈指派了兩個他王府的少年家丁來望月樓做支援小二的第六天,郡王南澈從早上望月樓開門到黃昏快打烊都沒有看見他的盤盤身影。尉遲鶴已經不記得多少位來客掃視在她身上疑問似的眸光了,這裏的人們含蓄不會直接詢問,總是認為那樣做會因唐突失了禮貌。
這麼以來,影響到尉遲鶴的心頭一下子也是虛空了些。本來沒有直覺的,就像習慣做的事情一樣,少了他眼前有缺角。
“小寶,強仔,全仔你們注意半掩蔽店門準備打烊吧。有事情明天說,台風要來了,注意後院的排水事務,我到後麵歇息一會。”尉遲鶴說完就回了後院的中庭院,找到一雙雨天的皮靴和硬布長袍,撐著一把黑油布大傘長劍斜掛在腰帶上手握住走出了院子的大門。
郡王南澈的王府她去過一次記得路,小雨逐漸變成“吧嗒吧嗒”的大雨。尉遲鶴的流星步伐濺起積水在方磚街道上水星子三尺高的,王府正門的門環叩響了出來一個男管家看見尉遲鶴這般走路,鄙夷地說:“沒有帖子就回去吧,王爺不得閑的。”
這管家針芒一樣的鄙視,尉遲鶴雖然不屑但她很想知道究竟南澈怎麼了。就手塞給那個管家一些碎銀子,那知那管家搖頭把門關上了。裏麵聽見有清脆的兒女人的聲音說著什麼,大門原木的很厚也很隔音聽不清楚裏麵的對話。
尉遲鶴呆站著想法子的時候,朱漆大門沉重地拉開了半扇,走出來那日在畫舫上彈奏琵琶的阿嬋。她說:“黃伯,你不知道的,這位金公子是王爺的摯友不同別人。金公子您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