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阿嬋姑娘!”尉遲鶴欣喜地跟著進去了。
以前有送他到門口來過,裏麵沒有進去過。朱漆大門裏麵走上十二階,雙層廊道屹立眼前。外麵黃楊樹木濃蔭如翠綠華蓋成一片,廊道裏麵清泉潺潺蜿蜒穿流在太湖石林當中。尉遲鶴跟著侍女阿嬋手扶木台階步上二層的廊道,順著精巧雕刻的欄杆望下去石林中間似乎有錦雞和珍稀鳥雀在其中。
尉遲鶴跟著侍女走在廊道裏麵至少走了有五百米吧,才拐彎下了台階又轉入樓閣中的大殿。走出了三個大殿,看見了一個小校場。郡王南澈一身草綠戎裝,這草綠的寬軍褲竟然也有一截綁腿,綁住一半的小腿位置。戎裝是草綠色的已經就接近現代士兵的科學了,這綁腿雖說隻有一半也是在行軍中有一定的便利。
“金公子,王爺就在那裏了!”阿嬋的話讓尉遲鶴從愣神當中趕緊腦袋反應過來。
“金兄弟,過來!”南澈草綠色的棉布衣服牛皮護肘和白鐵護腕,讓他看上去英氣了許多,可他那完全和武夫不沾邊的容顏酷似老電影中的軍隊年輕文藝幹部。
“王爺這是要……?”尉遲鶴一直就以為他閑散王爺一個,隻是為人正派不墮落罷了。初次看見他這陣勢,自己的軍事思維又被勾起。
“這些是本王的護衛,也是我月城之內的精銳。”南澈把他麵前的百十個精壯青壯年男子指給尉遲鶴看,似乎是一種低調的得意。
作為一個現代女兵,看到這種人群是會像遇見知己一樣的興奮。尉遲鶴放下雨傘,反正儒帽遮住頭不會被雨水淋成偏頭疼的。黑色和草綠色的短打,南月人雖然身形方麵沒有北方人那麼突出明顯,真正較量起來未必在北方人那裏吃虧。現代科學裏麵有一說,身形矮小著身體的血液循環的比較快。
“很不錯!威武啊!隻是刀箭不長眼,怎的不見背甲呢?”尉遲鶴闊步在百人站成的外麵把每個人都用安靜友好的眼神打量了一遍,對南澈說道。
“金弟,看來也是懂得兵器的人。看這裏,我的胸甲在裏麵。”南澈掀開他草綠色長背心的扣子,裏麵是極其細密的薄鐵打造的如同現代的針織毛衣密度的背心。
“如此精良的甲胄,觀者歎服。”尉遲鶴讚歎道。
“本王要親自去一趟南詔了,南詔的安南王攻打我交趾城,交趾已經淪陷端木大人和家眷全部被俘。”南澈有些憂慮地說。
尉遲鶴早就聽說了南詔人分裂了國土,並且入侵雷州。隻是想不到,南徹也要卷入這個狙擊站中去。
在南澈布置精致而壯觀寬闊的大書房裏,兩人討論起這個事因。
“原來,端木大人不僅僅是金國大使長期駐在月城,也是赤金國任命給南月這個納歲國的觀察史。那麼端木大人應該繼續駐在月城才是啊,為何要住在那麼偏遠的南詔呢?”尉遲鶴詢問南澈。
“這個也是內宅的事務影響的,金弟你難道不知這端木大人的原配夫人麼?”南澈一說,尉遲鶴才想起在金國初次遇見水盈盈,金國的風流才子們的在酒樓的議論。
“那麼,端木大人的填房是南詔人啦?”尉遲鶴問道。
“對,說起來這位新夫人並不是國色天香那一類型的,也就和我這裏的侍女阿嬋姿色相等。”南澈語氣稍顯不耐煩,也許他不喜議論別人的內宅是情,他能給尉遲鶴說的這麼有對比,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那麼,王爺也帶上小弟去曆練一番吧!”尉遲鶴趕緊把話轉移到正事上去。
“這次,關乎人命非同兒戲。你,你是……”南澈像是每次對應上尉遲鶴性別的話題上,很不願意麵對似的話都打結了。
“你想說,我一介女流,身如若柳怎可以上陣殺敵?對麼?”尉遲鶴嗔怪地看著他說。
南澈的臉竟然瞬間緋紅,把臉稍微轉了一轉不敢對視尉遲鶴了。再一回頭他說:“你讓我想起來,你應該不是姓金的而是尉遲家族的千金對麼?嫡出的已經是燕國的皇後了,難道你是庶出的麼?也許就是的,庶出的尉遲小姐聽說也是巾幗一美。”
“是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金國人。我國的國舅大人遇險,我不能夠袖手旁觀。”尉遲鶴語氣稍顯憤怒地陳詞向南澈。
南澈俊臉微朦象眼含笑溫和地說:“說的好像是你獨自奔赴戰場似的悲壯,明日三更啟程,一日水路半日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