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鶴正在琢磨這位南澈果然是富庶國度裏的王子,連給賓客的住處都這麼講究細節。看來他沒有普通紈絝子弟的嗜好,就是有些現代生活藝術的熱愛。
走入房間內三間套房內,衣櫥,小浴室,都附帶在寢室裏麵一應俱全。客室還鋪著黑白雙色的乳牛地毯在白木地板上麵,藤編的躺椅花草錦墊鋪就。
黑色檜木浴桶水溫很適中,旁邊的白瓷盤子裏有洗發的皂角粉末放在精致的盒子裏,牙刷牙粉。
“金公子,王爺說您不喜歡沐浴給旁人打擾,這裏的水溫如果不夠熱還有熱水在旁邊的鐵桶可以添加的喔!”客室裏麵兩個丫鬟低頭給尉遲鶴說。
尉遲鶴來月城以後才發現,她們這裏的國家也奇怪。侍女在未婚的男子麵前必須低頭,沒有什麼必要不能夠直視主人或者有身份的客人。
“公子,您的衣服都是阿嬋姑娘吩咐王府的成衣坊做好的,您可以試穿看看合身不?”還是低頭緊縮著下頜的兩個比原主還要稚氣的約莫十五六歲的丫鬟,膚色也是黃中帶亮的幹淨。
尉遲鶴疲乏就先進入浴室脫下男人的厚底靴子,扒了草綠的男人穿的軍裝解開纏住胸圍的白色布條。幾個月的少婦歲月,這個原主的身子似乎在胸圍上有了快速的增長。尉遲鶴也沒有多想,隻是有些奇怪自己每天幾乎沒有停止地練功操持身體,怎麼飯量變小愛挑食竟然還會****變大。
渾身在玫瑰油的淡淡香熏味道下,放鬆了神經。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合適的情形下不要再穿男人衣服,扮成男人好累啊。幸虧,南澈和端木一鳴都知道了這點,不然她此刻就得出去喝酒應酬人群去。
享受完了片刻的熱水泡澡以後,擦幹淨身上的水踮起腳尖走在寢室的白色地板上拉開衣櫥。寬大的衣櫥裏麵絳紅,暗紫色,墨綠,深藍色四套衣服都是男子式樣的。尉遲鶴仔細綁好雪白色的薄棉布裏衣的帶子,穿好一件紫色交領的長衫,走出來看著玻璃鏡子。
這個月城的各國番人居住,貿易比中原繁榮。玻璃這種新式的物件,尉遲鶴有在新羅看見過,這裏竟然是廣泛的使用。
“來人,有茶麼?”尉遲鶴沐浴完有些犯困,又怕萬一有誰來找她,就想喝茶提神把瞌睡逼迫回去。
“公子,奴婢們在,這就給您泡茶去!”有一個丫鬟無意間瞥了一眼尉遲鶴的衣服,瞥見了胸前的凸浮,麵色吃驚了一下馬上走了。
尉遲鶴低頭看了自己胸前,原來忘記把****束上女穿男裝很明顯。突然就煩躁起來,心裏對自己說:“真是的,已經成了望月樓的老板了。兩天沒有出現了,都不知道店裏生意咋樣了呢。”
“幫我給隔壁的端木夫人帶個話,就說公子我要回去望月樓了。今晚的宴會暫時不要參加了,有事兒勞煩過來碼頭內街的望月樓來找我吧。因為我惦記著望月樓裏麵的雜事情,現在就把阿嬋姑娘給我請來一下吧。”尉遲鶴對站在門邊侍候的一個丫鬟說著,順勢拿起一個錦墊子遮住了****。
等那丫鬟走了,尉遲鶴就把****又束上了。
與此同時,燕雲石和阿迪力在清真寺院出來就去了望月樓用膳食。隻聽見滿樓的食客門都談論著郡王南澈用擒賊先擒王,飛身上了交趾城樓半個時辰拿回交趾城的英勇。而且,這次回到月城設宴犒賞四品以上的將士。
“千古奇才啊!我們的郡王,也是我南月的福星來的。以前的太子太傅現在的雷州郡守冼忠,同那安南小王武一鼎來往拉鋸戰快要三年了。郡王澈一下子就拿掉了那個小安南王的金湯城池,今後我們海上百姓可以安心出海了。”燕雲石仔細地聽著食客們的談話,聽不清楚月城的俚語叫來黃小寶說官話有聽了一遍。
對於燕雲石來說,聽到這種戰事消息是比較他在內陸的燕國聽到的早了一天。此行的目的是找到他的皇後,她既然跟著去了交趾就應該也有參加今晚的宴會。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個仙鶴該不是被這個前太子南澈給相中了吧?或者早就預計要成為他的妃子了。不成,要盡快趕過去。”
這夜,阿迪力在清真寺院大阿訇的協助下打扮的高貴逼人地攜帶著燕雲石走入郡王府邸花園堂皇赴宴。
幾句可話又喝了幾杯過場酒之後,阿迪力問郡王澈:“王爺有沒有一位來自金國的年輕朋友是開望月樓市肆的,因為我這個朋友是她的表哥千裏來尋她,家中的長輩們甚為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