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相聞而沒有相見(2 / 2)

“阿迪力王子,本王的這位金兄弟他惦記著他的市肆就回去了。不過,他應該不是王子您要找的人吧?”郡王澈回答道。

郡王澈何等聰明的一個人,他早就聞言金國長公主的女兒今年才剛剛舉行大婚風光嫁給燕國國君燕雲石。那麼麵前筆直站在阿迪力身後的麵具男子,應該就是比自己還要年輕個十歲的燕國年輕的皇帝燕雲石了。

“本王這個金兄弟他說過他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他自己還在新羅住過十年,應該也是沒有表哥才是的吧。”南澈細長又下垂的眼角上揚,流光瀲灩也是一雙內斂的桃花眼。

“真的是這樣啊?王爺。”阿迪力失望地深眸愕然一片。

“嗬嗬!我那金兄弟,自幼出生於金國的漠北,之後一直就在新羅的寺院裏。要說,也隻能算是半個金國人哪。”南澈的南月腔調很平和,沒有一絲的張狂和任何讓人聽了不舒服的成份。

“阿迪力王子既然和您的朋友是來月城找人的,那就不要拘束,多住些日子。需要本王幫忙的,一定要開口喔。”南澈對阿迪力說道。

“今晚是王爺征討凱旋後的盛宴,我們就不再說這些不合適的話了,如果不是我朋友尋人急切我們不會說這個的。”阿迪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把眸光望向戴麵具的燕雲石又趕快收回,怕人家想多。

尉遲鶴在阿嬋的安排下,已經坐著馬車回到了望月樓後麵的庭院,打開自己的房門插上門閂睡下了。

住在尉遲鶴後方廈樓小間內的水盈盈,剛才疾速越牆到了這裏。她作為尉遲鶴手中如意金印的使者,她不能夠有額外的想法。可是,今晚有一個和自己廝守過多年的男人的新眷就在尉遲鶴的隔壁住著,那個滋味雖然她沒有打算去多想。偏生心口顫抖著,大祭司說過:“一個男人如果有對你用過真心,你應該會有所感應的。”

水盈盈兩手抱住肩膀心裏琢磨:“心與心真的會相印麼?也包括那個阿迪力麼?可我對他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

水盈盈沒有多想疲乏使她睡了又醒來了,是因聽見有人用輕功夫如鳥翅膀一樣“撲,撲”地,身子旋轉著落在二層露台上尉遲鶴的門前。

水盈盈知道她不能夠再睡了,雖然主人不召喚她和錐子,但他們有追隨的責任。

尉遲鶴睡夢中窗欞被人用指頭關節叩動著,連忙起身警覺地問:“誰?”

那人的聲音不就是那個蓮花般的男人,郡王澈。還是那樣平和的沒有任何心緒的聲音說:“我是南澈,可以出來說話麼?”

尉遲鶴竟然就不加思索地回應他:“好,等我一下子。”

齊腰長發完全披散在身後,很想梳個發髻。但這個時候,又要點燈比較麻煩。就幹脆穿著雪白寢衣和燈籠一樣肥大的褲子上麵罩了一件短上衣,開門出來。

這個男人就是剛從酒宴上過來的,和他相處了這一月現在才聞到他喝酒的氣味。除了初次相遇在成衣店的玻璃穿衣鏡前的近距離,他每次和她相處雖然她身著男人衣服,他也還是有和他在多數情形下保持著身體距離。

一下子被他抓住腋下,攬住了柳腰縱身躍出了一道矮牆又一個空中翻身。尉遲鶴隻有閉上眼睛被帶離開這個庭院,也就是夜晚她不敢聲張,而他也是她在這個月城最信任的朋友。要說錢財和女人他根本就不是很在乎的人,那麼他和自己此刻算是什麼,她還在半瞌睡當中的人不願意多想。

尉遲鶴睜開眼睛一看,這裏的院牆和磚石門樓和望月樓所處的是同一條街。這個月城不知道是否就是南澈的建築規劃,每條街巷的風格都有些不同。

他似乎熟門熟路地就掏出一把長條鑰匙插入大門的鎖孔內,門開了裏麵桂花香氣撲鼻有尋常人家的味道。高台階前也是黃楊樹整齊的依靠兩旁,南澈腳步飛快地像個孩子一樣拉著尉遲鶴走過中庭到了內院的二樓一起挨著紅木廊榭坐下。

“安排你住在永隆別館,你不喜歡麼?”南澈散發著甜醇酒香的口氣有一些熱氣無意間撲到了尉遲鶴的鼻子尖上,他的聲音比往常多了些成熟男人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