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觀人的端木一鳴不會被這種夫妻之間的爭執慪氣給影響到像阿迪力那樣的無措,他發現燕國王後的麵色比較正常女子的要根容易泛起紅暈,身子也微微顫抖著。
燕雲石看到有人來就冠冕堂皇地說:“朕為了找你錯過了今年的部落酋長夏奈缽狩獵大會,耽誤了秋收和冶鐵的最佳時日,你就不能夠聽朕的話跟朕回去麼?”
尉遲鶴還是不依不饒地冷漠:“我是人,我不是你後宮的擺設,形同虛設。我還是那句話,有我沒她。”
正在這時門環響動,大黑出去應門開門看見的是郡王澈帶著三個老婆子和一個年輕的侍女。
南澈想說裏麵來的客人會是誰呢,進了會客廳一看燕雲石,雖然沒有謀麵猜測還是猜測到了說:“本王真是榮幸啊!今日燕皇陛下降臨敝國,乃我月城祥瑞之兆頭啊!”
燕雲石眸色淡漠也還是流泉般的嗓音說:“都是為了朕這個任性的皇後,久聞太子澈仁義無雙堪比孟嚐君,朕也是興會!”
燕雲石怨毒地看著冷冷坐著的尉遲鶴,才發現南澈身後的婆子侍女了,疑問的眸子掃向南澈。南澈對尉遲鶴說:“金弟,這是本王從牙行找來的月婆和專門料理孕婦的醫婆。”
燕雲石俊眸再次撐大,嗬斥尉遲鶴:“你們……好你個尉遲鶴,你真是夠狠心的。”
南澈讓身後的侍女帶著三個婆子,去尉遲鶴住的中庭木樓拾掇物件和整理房間去了。這才回應燕雲石:“燕皇陛下不要誤會,本王與金弟實屬朋友。”
燕雲石俊顏上麵怒色未減,卻也暫時找不出來話說了。
端木一鳴趕緊打圓場到:“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您看郡王澈協助皇後娘娘找尋月婆和侍女根本就是好意啊!”
端木一鳴知道燕雲石這是頭一次為人父,需要提醒他重視此事。就建議到:“不如燕皇陛下也住在這裏,方便照顧皇後娘娘啊!會館那裏我會稟報給皇上的,今晚的宮宴也務必要來喔!”
燕雲石臉上的怒色消失了,還是沉默著。尉遲鶴不依這個要求,孕婦的心緒激動當場數落燕雲石:“他從哪裏來的回去哪裏吧,我不稀罕他照顧。和這種人一起就是後悔,連同肚子裏麵的隻怕也和他一樣,一樣的自私不守信用喜歡和別人暗度陳倉。”
似乎把這兩個月以來積攢的怨懟和遭受的風霜都要宣泄在斥責燕雲石的身上。
燕雲石一聽見說她肚子,還是緊張地靠近她坐下說:“你怎麼罵都好,就是不要罵孩子。”
端木一鳴和南澈還有阿迪力都退到庭院一側的小八角亭子裏去了,燕雲石聲音變的柔和了很多:“你這個脾氣讓朕怎麼做你才滿意呢?中原人最重視男女授受不親了,你這麼和別人誰不會亂想啊!”
尉遲鶴眸色不屈不撓地瞪著燕雲石說:“我為了方便謀生殺死了險些害我的新羅商官,要開門做食肆的生意隻好穿著男人衣服,去買衣服時候認識了郡王澈。”
燕雲石說:“我們過了今夜的月城皇宮宴會,就啟程回去燕國吧!”
尉遲鶴猛力地點頭說:“皇上可要記得酬謝郡王,以後就要恢複北燕國和南月國的商賈互通。”
燕雲石俊顏上麵一掃連日來的疲乏,緊挨著她坐著中間還相隔一個橢圓型紅木幾,長手伸過來就要攬她。她這些日子身體的敏感又來了,本能的後縮著。
正在這時候,大門打開又進來了一個大步流星嗓門敲鍾一樣的女人。她直接邁步進來會客廳內:“端木大人啊,我說郡王把您從交趾解救了回來,您這一回來我才知道這裏已經不是新羅人作主了。”
尉遲鶴聽聲音就知道是那日和南澈畫舫遊江,中途飛身上來畫舫一眼就看破自己是女兒身的冼真真。燕雲石的長手不安分地搭在尉遲鶴的腰上,還都越二人之間橢圓桌子。非禮勿視,冼真真急轉頭避開就要出門。尉遲鶴說:“冼姑娘,請坐!”
冼真真詫異地緊盯著燕雲石思索他和尉遲鶴是怎麼回事呢,南澈走進來給燕雲石作揖到:“燕皇陛下,本王的太傅之女冼氏真真她無意打擾,還請見諒!”
冼真真本來是聽街坊們說端木一鳴回來了,她一直惦記著她在這宅子裏後院的梔子花樹下埋了東西,現在進來看看能否找著。此刻,見到南澈那日在江中畫舫示意心儀的女子竟然和另外的男子曖昧著,她不明白但很想明白。
南澈在冼真真的後側麵招手示意她出來客廳,她偏偏不依。她上前一步問尉遲鶴到:“姓金的,你到底是什麼來路?你不要欺騙郡王澈喔,他是這世間難得的男人。他從來不留戀風月,也從來不娶妻不納妾,卻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應該珍惜才是,現在又看上這個什麼皇的小白臉,你究竟居心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