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對女人缺少防備(2 / 2)

端木一鳴感激地沉吟到:“燕皇陛下,微臣,微臣真是感激不盡哪!”說著就撲通地跪俯在地叩頭了,當年他因水盈盈引誘月城的紈絝子弟落下把柄給歹人,不得不將這裏賤賣給新羅人。而今,過去的疼心他不願意再提起,萬般不舍得是這宅子飽含自己在嶺南十多年布置的心血。

燕雲石見他如此感激,便也覺得自己這一舉動很合適。對還俯身在地的端木一鳴說:“端木大人請起,這裏本來就是你的,被皇後住了些日子也算是有緣分。”

端木一鳴謝恩緩緩起身落座,心裏也是欣喜若狂,卻鎮定到沒有半點心緒外露。

南澈說:“當年端木大人從雲山搬遷至此地,本王還來請了暹羅的法師給看過宅子的風水,法師說“天英星”罩頭適宜前門宴客。結果大人就在東門外修造門麵改成食肆,行運也因此大好了。”

會客廳裏麵一片和諧,冼真真在南澈疏忽的情形下,大方出了廳門。正在說話的三人和很少說話的阿迪力都沒有在意她,她雖然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此刻裏麵的四個男人門以為她也許消停了。

她出了廳門蹲下身欣賞花草,瞄一眼客廳裏麵談笑風聲的人,她眸子裏陰鷙閃爍。咬牙暗想著:“什麼金枝玉葉的皇後,我看著也沒有什麼矜持富貴的麼。都****走動在腥臭熏天的海鮮市場和人來人往的食肆了,還皇後呢,我呸!”

冼真真從小八角亭後麵的矮牆跳過去裏麵的院子了,矮牆後麵的黃石雕刻的放風燈的四角塔被低垂下來的桑樹枝遮隱住了一半,這兒是這座宅子裏最隱蔽的死角了。她幼年居住在這裏的,用樹枝把燈塔旁邊的小黃花刨開深挖下去,一把手指細的西域彎月刀到了她手上。

樟木建造的木樓二層上暗中護衛的水盈盈和錐子點地起身一躍,接住了投擲上來的一把手指長的西域彎月刀,主人尉遲鶴還在屋子裏麵歇息也萬不能拿給她看。因為那把刀上戳著一張紙上說要約好在月江邊的苦梘樹林裏比武,錐子示意水盈盈下樓去找到冼真真結果了她,水盈盈遲疑了一下在麵紗上半部位的雙眼又遮了一層網紗飛身下樓。

同樣的這座宅子水盈盈也是和冼真真一樣熟悉,她一下子就找到了躲在那個燈塔旁的桑樹下吃著桑葚的冼真真。

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一個渾身黑紗衣服,黑網紗蒙麵的人冼真真還是愣了一下。待看清楚黑色寬皮帶緊束的柳腰,她冷笑一聲說:“藏頭露尾的算什麼金國人,拿掉你的麵紗。”

水盈盈在月城住了那麼多年,冼真真也算是她在月城熟悉的一個故友,二人一同逛茶樓聽戲用錢狠狠地打賞男戲子。水盈盈的過往思緒一閃而過,她已經沒有想過再回到漫長的過去。此刻她隻有靜靜等待冼真真的舉動,而她作為金印使者必要時候不惜鏟除對自己的主人尉遲鶴有害的人。

冼真真嗬斥了片刻也沒有看見眼前的人扯下黑麵紗,她又說:“尊貴的皇後就是這副模樣見人的麼?白日當空照的,啊,我忘了你用女扮男裝這個方式成功吸引到了南澈的青睞。現在穿成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是要嚇唬我啊?”

黑衣的水盈盈還是不出聲,冼腳尖擦地連續側轉身兩手拳頭連環出擊劈向水盈盈的麵門,水盈盈翻身機智的躲過了。

冼真真對眼前人的淡定沉著更加認定她是尉遲鶴無誤,水盈盈是對多年不見的酒肉朋友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她從剛才冼真真出拳劈向她的麵門看來,冼真真的心腸比過去還要歹毒,也許就是男人緣薄弱不討人喜歡一直是她喪心病狂的原由。而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郡王澈成了她在其他閨秀麵前炫耀的資本,以往流連在戲院的男憐人叢中她就依附著她水盈盈的姿色和銀子的。現在沒有銀子去那些地方滋潤了就把南澈看成了名義上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