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嫌我囉嗦?”
“你不說話,我更難受。”
他的聲音難得的柔和,還有一點點委屈。
我不由將他抱得更緊,身體裏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你,你拿什麼頂我?”子卿掙紮了兩下。
我吃吃笑起來。我的寶貝子卿啊。嘴裏嘟囔:
“沒事,日後慢慢你就習慣了。”
我把腦袋在他背上蹭啊蹭,手卻徐徐往下摸去。
子卿的腹,緊致有彈性,比上麵更加滾燙。
我有些受不了,嗓子深處漾出了幾絲呻吟。
“別頂了,不舒服。”子卿的嗓音也變了。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的確會頂不住,鼻尖早已陣陣發熱。
而且,以子卿的脾氣,我吃到的必不是子卿,而是拳頭。
深吸一口氣,依依不舍地鬆開他,然後掰過他身子。
“那做些你已經習慣的事吧。”
我說著,直接覆上他的嘴唇。
子卿的話被我用舌頭頂了回去。
我將那中燒的情-欲化為食欲,隻是啃咬撕磨,吞咽吮吸。
嗯,好生美味。
半晌,子卿終於還是推開了我。
月色冷冷,映照他臉上一絲蕩漾春情。
墨發有些亂,菱角般的嘴唇微微腫著。
眼色迷離,胸口輕輕起伏。
下巴的弧度秋水一彎,整個人,無處不銷魂。
我直看得癡了。“子卿……”
“我,我走了……”子卿含糊了一句,跑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等著空氣裏他的味道完全消散,躺到床上,一遍遍地回味。
要到第二日被人叫門起床,才發現自己回味得多麼徹底。
小半個枕頭被我口水浸透。
但這不算最尷尬的。
我坐起穿褲子的時候,摸到大腿那冰涼一片。
即使外麵的寅淼看不見,我的老臉皮,也還是紅了。
“你先去吃,我一陣就來!”
一聽到門口人走開,我趕緊脫下褲子,這要洗必然來不及,可直接扔在屋子裏,萬一被人看到
……啊!我瓊安也是會害羞的。
磨蹭了半日,我隻得將那髒褲子隨便一團,往床褥子下麵一塞,另換了一條褲子穿了。
雖然顏色不是一套,也顧不得了,反正應該沒人會留意這些。
我進到會客廳時,眾人已經吃上粥飯了。
寅見一見我就伸手招呼。“又起晚了啊,來我這裏坐吧。”
我依言坐下,看了看桌麵,居然有炒雞蛋。
登時很歡喜,伸長了手趕緊夾了兩筷子。
“這麼好,有雞蛋吃!”
說完周圍看看,還好,朱厭不在。
(嘲風:吃個雞蛋,為啥要看朱厭?瓊安:他們畢竟是親戚。)
正吃得高興,卻聽寅見師兄柔聲問道:“瓊安,你下次早些起,就不會穿錯褲子了。”
我一口雞蛋正在嘴裏嚼著,沒含住,噴了出去,桌子小,那一圈盯著我看的人碗裏,都分到了一些。我打個哈哈,“吃吧,吃吧,別客氣。”
眾人都不作聲,一起默默放下了筷子。
因為一路有些心神不屬,要到這時我才發現,子卿居然不在座。
正想著他,聽到有人叫。
“子卿師兄!”
寅淼熱情地招呼著剛剛出現在廳口的子卿。
“你要是起得再晚一些,飯菜就被醜阿師兄吃完啦!”
我正疑惑一貫勤勞的子卿寶貝怎麼也會起晚。
寅淼再次不負眾望地嚷了起來:“咦,子卿師兄,怎麼你跟醜阿師兄一樣,也穿錯了褲子呢?”
我這會兒嘴裏含的是口粥,桌子又小,這一噴,不光是眾人的碗,一桌子人的臉上,都米露均沾。
我又大聲哈哈幹笑了兩聲。“大家快吃啊!”
沒有人理我,他們一個個站起,麵無表情地用袖子蹭著麵皮,動作那叫一個齊整。
再看子卿,他小臉紅撲撲的,真是可愛到讓人心花怒放。
等趕到練功地點,眾人早已在祝餘身邊站成一圈。
整整老臉,擠出笑,我找個位置站了,子卿自然也挨著我站了。
站好了發現眾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本來進行中的話題,也停滯了。
我嗓子有些癢,就咳嗽了兩聲。
寅淼關心地問:“醜阿師兄,你是不是著涼啦?一早上聽你咳嗽很多次。”
爺爺的,要你這個死胖子多事。
我咬牙切齒地笑笑。“沒事,可能是換了床不習慣,過兩日就好了。”
不過是隨便找個借口,哪曾想習慣兩個字說出去,會有那樣的效果。
就聽我家子卿突然叫了我一聲。“阿醜。”
一看到他俊俏的小臉,我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的月亮,不敢多看,又不舍得不看。
然後他撅著誘人的小嘴說:“阿醜,我想到了,昨日夜裏的習慣不對。”
我被他的話嚇一跳。“什麼不對?”
寶貝啊,你能不能不要說什麼夜裏不夜裏的,人家聽了很可能會誤會的。
我不敢看那些人的臉,隻盤算著怎麼找個話題把他剛才那句話糊弄過去。
那是因為我不曾料到他下一句會說:
“親就親了,你作甚要把舌頭也伸進來?”
一圈人,哪怕再努力假裝沒聽見我們談話的人,也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事已至此,我隻能掩耳盜鈴。打個哈哈,看著祝餘傻笑一聲。
“大師傅,今日我們練什麼法術?”
祝餘瞟我一眼。“今日要傳你們石甲術,練成後,可修得一身厚厚的銅牆鐵皮。”他特意在厚厚的三個字那裏加重了語氣,然後突然很溫和地笑了,直笑得我心裏發毛。
“不過醜阿,我覺得你基本都不用練了,尤其是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