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舒妃娘娘。”煙兒快速朝水瀲星匆匆福了個禮,顧不上喘氣,趕忙對小玄子稟明道,“玄公公,頤和宮出事了!”
一聽到頤和宮出事,小玄子臉色驟變,忙不迭對水瀲星行禮告退,“娘娘,奴才來此的任務已完成,這就回去複命了。”
說罷,小玄子和那位闖進來的丫頭一塊匆匆離去,這來時的風還沒消停呢就已經走了,不禁勾起了水瀲星的好奇心。
“綠袖,這頤和宮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那叫煙兒的女孩和小玄子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模樣?
“娘娘,您忘了嗎?頤和宮是太皇太後居住的地方啊!”對於水瀲星提出的問題,綠袖驚詫十分。
“太皇太後?我應該記得她嗎?”
“當然啊!娘娘,若不是太皇太後,您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也就是說,這太皇太後於秦舒畫有恩?
“嗯,我最近腦袋不太好使,你且跟我說說我和太皇太後之間的事吧。”對上綠袖滿滿冒著問號的眼神,水瀲星輕捶了捶腦門,粗略的忽悠了過去。
綠袖瞧見她從昨天到現在時不時的敲頭,也不再猶疑,扶著她坐下,為她倒了杯茶,才娓娓道來。
原來兩年前,南梟國重臨帝都,胤朝滅亡的那會,作為胤朝公主的秦舒畫下場本應不是死就是流放,可是太皇太後瞧見了她,驚歎她美不可方物,於是新登基的皇帝便破例把她收留在後宮權當給太後養眼了,完全不顧文武百官的上訴,決然封她為第一位皇妃。
唉!要是這皇帝衝冠一怒真的為紅顏就好了,偏偏隻是為了討好太皇太後。這太皇太後也是,放眼古今,她隻聽說男人對女人驚豔,可從來沒聽說過女人對女人流口水的,向來女人之間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除非……
呃……太皇太後不會是好那口吧?
晨光粼粼,殿外卻透著一股瘮人的冷意。
前殿的坐榻上,蕭鳳遙幽幽撥著茶蓋,彰顯尊貴的一襲金絲常服,金冠束發,飽滿的額上隱隱有青筋乍現,墨色的發絲分別順著寬厚的肩膀垂落,隨著他吹涼茶水的動作微微拂動。
他麵前跪著的全都是平日在太皇太後身邊伺候的宦官侍女,個個皆是深垂著頭,顫然諾諾,大氣都不敢出。
殿內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焚香爐的香氣仿似也被這冷意蓋了過去。這是蕭鳳遙一貫的沉寂,他每每撥動一下茶蓋,宦官侍女們就心驚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又接近了一步。
微側的那張俊美異常的臉透著絲絲青白之色,這般森冷,那般詭異,茶氣嫋嫋也隱匿不了他的表情。
“砰!”
未碰到過唇角的茶盞猛然被擱置在矮幾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也牽扯著宦官侍女們備受煎熬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