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來人啊……”夜妤從沒見過這麼流氓的人,顫聲高呼。
裏麵,水瀲星一路劈進,見啥劈啥,動作快、狠、準,所到之處,身後必定是一片狼藉。
“這椅子砍來當柴燒應該不錯,這桌子蒸龍蝦一定很香,嘖嘖……這花瓶……”
“那花瓶是燕太妃賜給本宮的,你要是動了包你人頭落地!”
“啪啦”一聲,夜妤話音剛落,水瀲星高舉的斧頭隨即落下,隨後她回過頭來皺著眉,百般無辜的咬粉拳,“姐姐,都怪你啦,幹嘛出聲嚇我!”
末了,還不忘跺腳。
夜妤氣得快要昏過去了,這女人怎會一夕之間從一個膽小怯懦的人變得這般流氓無賴!
“娘娘,不好,她朝暗室去了。”翠柳扶住氣得全身發抖的主子,低聲驚呼。
這時,侍衛已經應聲而來,夜妤立即下令,“快!快進去把那個瘋女人給本宮抓住!死活不論!”
五六個侍衛正要聽令行事,倏然……
“皇上駕到!”
皇上?
夜妤傻了,這皇上從來沒踏入她這緋色宮過,今日怎會來,且還挑這個時候。想歸想,她還是趕忙收拾收拾淩亂的自身,下台階去迎駕。
“臣妾小的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惶急而至的蕭鳳遙一踏入緋色宮,將這一庭院的狼藉納入眼中。這女人,才片刻已經闖這麼大禍了,要是他再遲來一步保不準還真會鬧出人命來。
“皇上,你許久沒來臣妾這了。”夜妤大著膽子挽上他的手臂,嬌滴滴的道。
壓根沒來過好吧!
在旁的小玄子暗自腹誹。皇上兩年前封了前朝公主為妃後,接著又冊封了各大官員送進宮來的千金,可這期間皇上從來沒踏入過哪個女人的寢宮,也從來沒讓哪個女人侍寢過,甚至連哪個宮住著哪些人都記不得,那些綠頭牌等同虛設。
蕭鳳遙側眸冷光淡淡掃了眼故作嬌羞的女人,雖隻是粉黛淡掃,那股脂粉味卻讓他微微擰眉。
雖然從來沒踏入過緋色宮,可他對這女人的認知並不少,無論是在禦花園、大小宮宴都少不了她婀娜的身影,常常刻意製造與他來個偶遇,心機頗多。
“啊!!”
此時,宮殿裏突然衝出三三兩兩的婢女,個個麵容失色,如猛獸在後。眾人抬眸望去,隻見水瀲星氣勢磅礴的揮著斧頭,嬌小的身子背著一個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人走出來。
“這把斧頭我來的時候特地磨了磨,還沒試過鋒利度呢。”看著一群侍衛拔劍衝上來,水瀲星手上的斧頭拋空一轉,接住,淩厲地指向他們,嘴角譏誚,仿佛傲然天地間。
“舒妃,住手!”蕭鳳遙厲聲喝道,胸口那顆沉寂的心再起微瀾。她神色雖自若,額角卻已經隱隱現出青筋,眼底的狠色完全是做好了隨時拚命的準備。
這女人對自己在乎的東西可以連命都不要,相反的,不上心的事她會玩得淋漓盡致。
“你也看到了。”水瀲星眼角瞥向背上的綠袖,對他勾出一抹奪人心魄的笑,“我家綠袖被人當白老鼠玩,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末了,她還拿斧頭當鏡子照,百般輕鬆的捋了捋劉海,完全沒在怕的。
‘我家’二字深深猛擊蕭鳳遙的心,這一刻他才知道這兩個字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
陰寒之極的眸光側著盯向旁邊的女人,夜妤頓時心虛的鬆開了手,在那銳利的眼神下無所遁形,顫抖的撲通下跪。
“皇上,這賤婢幫舒妃出宮與男人私會,臣妾暫管六宮也是秉公處理,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