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男人私會?”
慢悠悠的語氣出自兩人的嘴,一個蹙眉,一個則是饒有興味。
蕭鳳遙冷若刺骨的目光射過去,揮手讓幾個侍衛退下,並讓小玄子上前攙走綠袖。
危機解除,水瀲星把斧頭隨手一扔,揉揉肩,朝他挑眉輕笑,“皇上,有人二話不說抓著人家就賣吻,不知這算不算私會?”
“當然算!你這無恥的女人,本宮是不會讓你**後宮的!”不等君王回話,夜妤已經氣狠狠的接道。
“咳咳……”水瀲星忍俊不住的清了清嗓,直接走到他們麵前,故意壞笑著靠近某個男人,道,“那不知與我私會的男人會是個怎樣的下場?”
“哼!都死到臨頭自身難保了還為那野男人著想,當真是不知羞恥!你的野男人抄家滅門必是少不了的。”夜妤又是憤世嫉俗般的道。
“野男人?我喜歡這個封號!皇上,你呢?”水瀲星帶笑的目光投向臉色越來越陰霾的男人。
“妤貴妃,朕素聞你的修養甚好,今日怎會屢次口出髒言?”真正修養好的人在此,明明已經氣到肝肺都黑了,聲色還能這麼優雅。
“回皇上,臣妾……臣妾也是被舒妃氣的,作為皇上的妃子怎能不知自愛,請皇上下令把那個男人抓回來審問便知。”夜妤窘紅了臉,深深低下頭去。
“那個男人是誰?”嗓音越發清冽沉冷。
“那個男人就是安逸王!臣妾親耳聽到她出宮要去找安逸王。”夜妤以為自己已經取信了皇上,聲調也變得大了些。
“嗯,來人!”
聽見蕭鳳遙叫人來,夜妤心兒一喜,以為自己計謀得逞,萬萬沒想到……
“妤貴妃動用私刑在先,詆毀朕在後,今日起,打入冷宮!”
“皇上?”夜妤不敢置信的望著近在咫尺卻冷若如霜的帝王,一臉不解。
她何時詆毀皇上了?
“啊,姐姐,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你口中的野男人正是皇上?”水瀲星如夢初醒似的拍拍腦門,而後湊上臉去小小聲的道,“你不知道皇上與我私會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狂野呢。”
哼哼哼!讓她到冷宮去氣死!
安逸王府,寂寂無聲。
“王爺,這是宮裏送來的請帖,皇上明日要去獵場打獵,邀您一同前往。”管家景陌把請帖送進臥房。他大約二十好幾左右,生得一副文弱書生的骨架子,麵容清秀斯文。
憑欄床榻上,清雅溫潤的男人側臥在榻,一手撐著後腦,一條薄毯蓋至腰間,身著絲綢裏衣,衣襟微微鬆垮,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如墨般的青絲調皮的垂落,他的懷裏躺著一隻小銀狐,修長如竹的手指輕輕撫著小寵物……
“嗯,那就去吧,莫辜負了皇上一番苦心。”他不抬眸,清音幽幽。
“王爺,還有,皇上讓兵部尚書顧舉的兒子顧子揚隨駕。”景陌又道。
“嗯,你去安排吧。”蕭禦琛淡淡的擺手,又專注回小狐狸身上。
“是,屬下必定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蕭禦琛始終撫著棲在懷中的小家夥,門扉輕輕掩上,清雅的嗓音悠悠飄散,“小家夥,十二年了,你真正的主子終於又成了你的主子,高興嗎?”
“吱吱……”小家夥提起爪子撓了撓腮,又窩回溫暖的懷中睡覺。
“真是個貪睡的小家夥。”他溫柔一笑,翻了個身,將小狐狸徹底納入懷中,闔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