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緊攥,他的身在顫抖,飽滿的額上滲出了一滴滴豆大的冷汗,向來冰冷的黑瞳倏然空洞了,她好像看到他眼中倒映出大片火光。
“你怎麼了?”水瀲星意識到不對勁伸手碰他,發現他的身子異常冰冷,她害怕的抱緊他,“我們出去好不好?我不要知道了,我不要知道你的事了!”
如果了解他是要挖開他的傷口,她寧可保持現狀!
蕭鳳遙還是不為所動,仿佛沉浸在過去的某一幕再也出不來。
“鳳遙……”水瀲星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的呼喚,踮起腳尖吻住了那兩片冰冷的薄唇,“對不起!我再也不問了,再也不問有關於你的事了,你回過魂來好不好?”
似乎感受到她的溫度,冰冷的軀殼動了,空洞的黑眸恢複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蕭鳳遙垂眸看了她一眼,一把將她壓在了滿是灰塵的方桌上,“晚了!你不是要知道朕的一切嗎?好!朕就告訴你知!省得你還得跑去問別的男人!你想要知道什麼,朕通通都告訴你!說啊,你想要知道什麼?”
“我沒有……我什麼也不想知道了!”水瀲星看著滿目陰鷙的他,顫然的搖頭,他的大手狠掐著她的腰,痛得她咬牙忍住。
“你現在說不想知道了,事後又去問皇叔是嗎?何不今日朕跟你說個明白!”蕭鳳遙恍如失了理智,掐著水瀲星的下頜逼她仰望牆上的畫像,“二十三年前刺客入宮挾持了朕和母後,父皇一聲令下殺無赦,不顧我們母子的性命,是母後推倒燭火引燃了悅然軒,刺客棄之而逃,母後腹背受創,火從背後燃起卻還是拚著最後一口氣護朕逃離火場,她最後一口鮮血是噴在朕的臉上,朕今日這條命是母後灑盡自己的鮮血換來的!聽清楚了嗎?朕這條命是靠滿身鮮血活下來的!”
最後一句吼出了他這二十多年來心底潛藏起來的悲傷,他看著身下驚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女人,嗤笑,“你現在了解朕了嗎?”
“我唔……”
水瀲星想說,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勾起他沉痛的記憶的,可是剛一開口,唇就被狠狠封住了。
他宣泄似的啃噬她的唇,掠奪她的唇舌,尤其是想到方才她與皇叔親吻的一幕,體內的火焰失控的炸開來。
水瀲星抱上他的脖頸難得溫順的回應他,可是他這次的吻是單方麵的,隻許他自己掠奪,仿似不稀罕她的回應。
吻到深處,他突然抽身。
“以後沒朕的允許不許再見鳳臨和皇叔!”
他冷冷撂下話便拂袖而去,滿身灰塵的水瀲星站在他餘留的殘風裏怔忡不已。
他突如其來的冷情讓她惶惶不安……
夜漸濃,出了皇宮的蕭禦琛立即將小銀狐放到河裏去清洗灑在它身上的媚香,秋天氣候,雖然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嗷嗚……”
小家夥在水裏可憐的掙紮嗚鳴,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悄聲無息的靠近,蕭禦琛清洗小銀狐的動作微微愣了下便繼續。
“你清洗得了它,那你呢?你已經媚香入骨如何清?”
見差不多了,蕭禦琛從水裏抱起小銀狐不吝嗇的脫下外袍緊緊包住它,而後看也不看出現在河岸上的窈窕少女一眼,轉身就走灩。
“別走!”
柔軟的身子突然貼了上來,對於蕭禦琛來說簡直就是一大考驗,體內漸漸散去的媚香仿佛又全部聚攏……
午後,睡飽喝足了後,水瀲星帶著綠袖招搖過宮,又再一次踏入了緋色宮,緋色宮的侍女宦官一見她來,首先是看她這次又帶了什麼武器,上次帶了把斧頭可差點把他們的緋色宮給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