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黃柯惡狠狠的問道:“誰他媽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知道,但這人肯定和曦月公主的關係很好。”雲輕離歎了口氣,隨後問道:“你前麵說那個神策國的狗屁太子現在還在紫鸞城裏,是吧?”
黃柯傻乎乎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咋了?”
“咋了?”雲輕離愣了一下,隨後咬牙切齒道:“搞他!”
“好!搞!搞!搞!搞******!”黃柯在一旁點頭應道。
兩人說完便待離去,奈何天不遂人願,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嬉笑哄鬧。雲輕離同黃柯二人久經各種陣仗,即使不用回頭,光聽聲音也能猜到後麵大概是個什麼情況。
黃柯瞬間就不樂意了,這貨擼起袖子,一臉晦氣的轉過了頭去,看向了那陣聲音傳來的方向。
雲輕離倒是也和黃柯一同轉過了身子,隻不過一張臉上不悲不喜,看不出情緒波動。
二人身後的位置原本是城內一條極為寬闊的主道,隻不過這會兒主道上多出了一架需要二十餘匹高頭大馬同時拉動的巨大馬車。
這馬車後的車廂有些誇張,看起來足有一棟房子大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兒已經超出了車廂的範疇。
巨輦正前方坐著一名筋肉結實的壯漢,這人手裏拿著一支長得離譜的鞭子,看樣子應該是車夫,能夠同時駕馭二十餘匹駿馬拉動如此一尊龐然大物,想來技術一定極為不俗。
車輦下的輪子同樣大得驚人,車軸亦經過特殊工藝處理加固過,看起來粗得可怕。
車廂的正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書“紅顏輦”三個鐵畫銀鉤的大字,紅顏二字大概是取自“貌嫽妙以妖蠱兮,紅顏曄其揚華”。車廂四周除了保留著少量雕工精美的木質支柱外,整個車架四麵鏤空,車架的外麵,則是掛著幾層半透明的薄紗,打外兒邊看上去,車內那極為曖昧的光線與令人眼花繚亂的鶯歌燕舞被襯得若即若離,朦朧中且又帶著那麼一點兒欲說還休。
巨輦離二人還有些距離的時候便已停了下來,隻聽那趕車的壯漢朝雲輕離與黃柯說道:“雲少、黃少,車中貴人請二位上車一聚。”
別看之前黃柯在曦月公主麵前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但若是換了其他同輩之人當麵,除了雲輕離外,還真就沒有人能夠鎮得住他。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配和小爺說話?”隻聽黃柯冷笑一聲,罵道:“告訴你家主子,真要是想求小爺我上去玩兒兩把,就叫他自己從紅顏輦裏出來求我!”
“哈哈哈哈,是在下一時失察,這才怠慢了雲少、黃少二位,還望二位不要見怪。”巨輦正麵的薄紗被人撩開,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帶著滿臉鮮紅的唇印探出了頭來,朝雲輕離與黃柯連連賠罪:“孟少、朱少、常少也都在,兩位要不要上來一起出城去玩兒兩把?”
雲輕離心跳瞬間慢了一拍,這他媽才剛從曦月公主包下的攬月樓裏出來就遇上了這麼個事兒,哪怕是再被雷劈死一次,他也不會相信車上那幾個孫子不是特意等在這邊的!
黃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哼道:“喲,賀之林,你小子舍得露麵了?”
“上車。”雲輕離壓低了聲音,對黃柯說道:“陪他們玩兒玩兒。”
說完之後,雲輕離晃蕩著胯骨撇著嘴,懶洋洋地走向了那紅顏輦,短短的幾步路,走得尤為騷包
扶著賀之林的胳膊登上了車後,雲輕離滿臉傲然道:“賀少,今兒要玩兒什麼?”
“這車上醇酒美人都是現成的,咱們還是老規矩,玩兒骰子。”見雲輕離上車,賀之林雙眼閃過一抹奸計得逞後的得意,雖然隱藏得極好,奈何卻還是被雲輕離捕捉在了眼裏。
便在雙腳踏上巨輦的同一瞬間,雲輕離忽然察覺體內氣旋猛地轉動起來,似對車內某樣東西起了反應,隻是由於他此刻尚在車外,所以無法確定那個讓他體內氣旋主動運轉起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骰子好哇!簡單粗暴!”雲輕離不動聲色,表現出記憶中那個紈絝惡少雲輕離所應有的樣子。他回頭朝正在登車的黃柯催促道:“我說,你小子快點兒,前兩天我在家裏被關禁足,好懸沒被悶死,今兒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玩兒上幾把!!”
“成啊,這兩天我也有點兒上火,被……逼得滿嘴都是火泡。”黃柯嘀咕了一聲,隨後獰笑道:“正愁沒地兒瀉火,賀之林這小子就叫人趕著紅顏輦來了,這是合該咱哥倆今夜要大殺四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