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堯說,可能因為他體內有陰生胎的煞氣,被吸進去後並未被其他陰生胎吸過去。
低下少說還有三隻陰生胎,有兩個還緊緊擁抱在一起,像孿生兄弟。
江慕堯被那他們誤認為是同類,他利用這一點,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出口挪動,這才得以逃出生天。他出來後沒多久就碰到了山魈,山魈告訴他自己之前被周叔控製了,進了這塊墓穴後莫名其妙又不受控製了,但是他現在不敢出去,想讓江慕堯幫他解除周旻的控製。
但看山魈現在這麼幫我們,江慕堯應該是答應了他什麼的。
山魈本是山中精怪,他身上的陰煞之氣和陰生胎可謂是同根同源,所以他在墓穴裏反而不受限。
他在墓穴裏待了一段時間,已經對墓穴裏的構造相當熟悉,沒多大會兒就帶著我們找到了周叔。
周叔幾人很是狼狽,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李寶紮的臉色特別臭,畫溟要拉她手,被她狠狠地甩掉了。苗苗姐那張冰山美人似的臉龐也掛了彩,有幾道小血口正在往外滲血,畫溟和周叔都是腦門上有淤青,此外畫溟的手上還沾了不少血。
我們出現得很意外,以至於他們一聽到響動全都爬起來擺出了戒備的姿態。
等看到我後,畫溟鬆了一口氣,苗姐和周叔倒是麵色古怪地對望了一眼:“伊伊?你怎麼也在這裏麵?”
真的看到周叔時,心裏頭立馬落滿了失望。之前確實在懷疑他,可懷疑和現實終究是有一段距離的,現在坐實了那份懷疑,我心裏真是百感交集,盯著周叔看了半晌,才啞著聲音苦笑一聲:“叔,我一直敬重您,沒想到您……叔當初為什麼要在我身上下噬心蠱?”
畫溟被我的話驚到,瞳仁驀地放大,但很快就斂了那份震驚。
周叔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並沒吭聲,苗姐厲聲嗬斥:“初伊你說什麼呢!什麼噬心蠱,你別跟我在這裝白眼狼!我師傅當初真是瞎了眼,就不該煞費苦心地幫你,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不由得冷笑,為什麼做了虧心事的他們能這樣理直氣壯?
我相信周叔開始是真的想幫我,也許那時候他壓根不知道我就是劉珺瑤。不管是什麼原因,當初連自家人都能全部害死,他的心不是一般地狠毒,可能他偽裝得太好,所以之前我們都沒發現這一點。
“叔,您把我身上的噬心蠱解開吧。”我軟下語氣哀求,可周叔壓根對我不屑一顧。
這時候,江慕堯現出身形來,疏離又淡漠地叫了一聲:“小舅。”
周叔的身子微微一晃,極其緩慢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抬起,掀起一抹諷笑,還是沒吭聲。他現在連否認都懶得否認了,可見他已經不怕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想必小舅還在找戴筱曼,確實是個尤物,難怪小舅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江慕堯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分曖昧,全程都帶著諷刺。
周叔聽到戴筱曼的名字後,終於有了反應,他眉頭一緊,眼裏迸出兩束寒光急急朝我們射來:“你們知道筱曼?”
我用餘光微微瞟了一眼畫溟和李寶紮,他們不知道周叔跟戴筱曼的關係,顯然也沒跟周叔提到過他的金主。我也沒戳破,接著江慕堯的話繼續道:“戴筱曼長得很美,她現在已經改了名字,過得很奢華。”
我說著將戴筱曼的樣貌以及特征都一一道了出來,周叔眼裏本來還帶著懷疑,可越聽越不淡定,最後激動得連雙手都開始微微打顫了。
我記得他當初在千目村看到何瀏欣時,明顯很激動,他激動於何瀏欣的容顏不老,他肯定知道戴筱曼不喜歡變老,想要青春永駐。可是他激動過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他找不到戴筱曼,就算讓他找到了青春永駐的法子,戴筱曼也不會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