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阻攔下來尼娜,猛地將鞭子一甩,劇烈的運動讓她又開始不住的咳嗽起來,她臉色發白的捂著胸口,一邊咳嗽一邊怒視著已經被打得滿身鮮血的洛婉婷,譏笑道,“生病?如果不是陛下您的好妻妾做的好事,我怎麼可能病成現在這個樣子!?”
“若您從始至終都沒有與我喀什聯姻的意思,我自然不會死皮賴臉留在貴國,成不成您說一句話便是,不需要用這麼下作的方式來害我!您心疼兒子,我父王也心疼女兒,我要是被你們害死在這裏,我父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大晟的!”
這話倒是把老皇帝給問蒙了,他先是一愣接著陡然皺起眉頭,轉頭沉聲問旁邊的侍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朕老實交代!”
隨尼娜來得一隊侍衛麵麵相覷,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猶豫了一會兒領頭的那個才開口道,“……陛下……屬下方才接到您的命令徹查整個後宮,結果搜查到尼娜公主的寢宮時,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結果公主殿下一看屬下搜出來的東西當場就震怒了,矢口否認東西是她的,還非得……非得要隨屬下來討要個說法,所以這才……”
一聽這個,老皇帝心裏頓時有了不妙的預感,“搜出來什麼東西,速速呈上來給朕看看!”
侍衛剛忙衝身後招了招手,兩個侍衛搬著一盆開得極其豔麗的牡丹花走了進來。
全場人的目光都被引到了這裏,駱心安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盆花有什麼不尋常?”旁邊的皇後皺著眉問道。
“回稟娘娘,這花雖然沒什麼出奇,但這花瓣裏藏得東西可著實嚇人得緊。”侍衛說著又一招手,端著一碗糖水往花瓣上一澆,沒過片刻,花瓣裏陡然爬出來密密麻麻一層的曡姁蟲。
細細密密如同發絲的樣子和那一身泛著光澤的鱗片,全都跟剛才皇後簪子裏的那些蟲子一模一樣。
全場的人先是片刻的死寂,接著所有人都驚恐的尖叫起來,連連的往後退,生怕這爬出來的蟲子鑽到自己身上。
整個宮殿裏的人都在尖叫,皇後更是霎時間臉上褪去了血色,突然想起方才讓她心有餘悸的一幕,後背頓時又害怕的冒出一層冷汗。
“曡姁!是曡姁啊!天啊!這東西宮裏怎麼還有,陛下這事不得了!真的不得了了!”一直沒離開的太醫一看眼前這慶幸,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摔在地上。
曡姁這蟲子有多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才皇後簪子裏那幾隻已經讓人毛骨悚然,如今這牡丹花裏藏的竟然比簪子裏還多!
“陛下,老夫明白了!難怪老夫和整個太醫院的同僚都一直查不出尼娜殿下頭痛的病因,隻好一直當做水土不服來醫治,現在可算是明白了!殿下這頭疼病多半就是這曡姁害的,這蟲子無孔不入,殿下會疼成這樣多半已經被這蟲子侵入體內,如果今日再沒被發現,恐怕不出一個月就會暴斃身亡啊!”
說著老太醫一撩袍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老臣懇求陛下徹查這毒蟲的源頭,徹底焚燒這盆牡丹花,否則一旦蔓延開來,整個皇宮都可能被這不起眼的小蟲子給傾覆了啊!”
老皇帝的瞳孔驟縮,這一次氣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如果說剛才叫做憤怒的話,此刻他已經猶如噴湧的火山,時刻都會爆發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他死死地攥住椅子扶手,此刻心裏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轉過頭問尼娜,“這盆牡丹你是從哪兒來的?”
尼娜捂著腦袋劇烈的咳嗽幾聲,怒極反笑,指著已經徹底嚇得癱軟在地的洛婉婷說,“除了這個賤人以外還能有誰?”
提到這件事她就恨不得直接挖掉自己的眼睛,怒不可遏的走到洛婉婷身邊,不顧旁邊的阻攔,狠狠的一把扯住她的頭發,“賤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甚至一直把你當成好姐妹,你送給我的東西我一直仔細收著,從沒有任何懷疑和戒心,可你為什麼要對我下這樣陰狠的毒手!?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牡丹花,也有在床頭擺花的習慣,又為什麼要在花裏放毒蟲!?”
“你看著我頭痛欲裂生不如死的樣子,是不是心裏特別的痛快,恨不得我直接死了好讓你逞心如意!?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惡心的賤-貨!”
尼娜一向耿直,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何況她又一直是喀什王的掌上明珠,誰又敢對她用這種陰損的招數,如今被朋友背叛和被害重病的新仇舊恨摻雜在一起,她直接推開一眾侍衛的阻攔,死死地掐住洛婉婷的脖子,猛地一用力,幾乎下一秒就要將她掐死。
“唔唔!救……救命……救命!”洛婉婷被掐的麵色發紫,雙腳離地,雙手瘋狂的揮舞著,一雙眼睛向上翻著,醜陋的樣子讓然看一眼就惡心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