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文嘴角一抽，他還真不知道顧辰瑞啥背景，隻知道這麼多年蕭雨桐和林佑都盡量哄著供著顧辰瑞。
“小賀其實不錯啊，心性好。才十七歲社會經驗少可以理解，人際交往也不太擅長，你就多帶著他點唄。蕭總看他不太順眼，估計最後還是要你帶。不過你放心，看我們顧天王這樣子是死了心要管他的。隻要不得罪到後台特硬的人，隨便他折騰，有麻煩找天王。”
餘悅文心說林佑你就這麼把顧天王賣了不怕遭報應……呸，報複嗎？
“還有啊，辰瑞閑著沒事就要問小賀最近有沒有做好玩的事，你記得監視定期彙報給我。”
“你為什麼不去做那小子的貼身二十四小時助理！”餘悅文怒不可遏掛斷電話。
林佑掐著手機去找顧辰瑞，走到半路想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問賀芝杉重新簽約的事情。
最後雁遠收到了天娛修改後的合同，他照著合同逐條給賀芝杉父母解釋了一遍，夫婦倆雖然仍舊不讚同兒子去混什麼娛樂圈，但過去賀芝杉為了這個理想可謂一哭二鬧都折騰過了，兩人見合同內有很大的自由度便沒有反對。
經過培訓選拔，最終天娛確定了四人組合，四個人恰好都是男的，組成一個男團以打造人氣偶像的方式進行包裝宣傳。這些信息雁遠當做娛樂八卦過目既往，他沒想到當他照餘悅文的通知去片場試鏡定妝時樂團組合的四個人全部在場。
“餘哥早。”雁遠乖巧的衝餘悅文問好，筆直並腳站在他麵前聽候吩咐。
餘悅文對雁遠的不滿從他傷後回來報道那天起就開始了。在教室外觀察學員上表演課那次他雖然全程觀看到底，對事件真相也了然於心因此對雁遠有一份敬佩，之後的每件事情卻完完全全足夠他討厭這個孩子。
除了表演的時候，裏裏外外都讓人討厭的小孩子！
再聯係顧辰瑞的行為，餘悅文堅信名叫賀芝杉的家夥城府心機深得不像一個十幾歲少年。
隻是聽說他不會說話得罪了何導，餘悅文又疑惑這人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你的角色是李盛風，去換衣服做造型。”餘悅文冷冷瞥雁遠一眼，扭頭去找服裝師。
雁遠探頭張望幾眼，乖乖跟上。
化妝間裏貼牆放了三排架子掛滿衣服，一麵牆上放了些鞋子，牆角一個布簾隔斷視線，另一麵牆則貼了一排鏡子下麵擺著化妝台。
雁遠明白這是公共化妝間和試衣間。稍微有點名氣的藝人自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換衣服，劇組會提供一個四麵是牆的小隔間，雖說也是好幾個藝人共用，比起龍套們的布簾子也要強上太多。
在哪裏換衣服都無所謂，隻要旁人不覺得困擾讓他就站在衣架邊換都成。
餘悅文告訴服裝師雁遠所飾演的角色，服裝師小姐掃了他一眼，繞著三排架子轉上半圈挑出兩套衣服。
一套鐵灰色西服，一套白色西服。服裝師提著衣架在雁遠前後貼身比劃，似乎都挺不錯但又都不滿意。最後服裝師搖搖頭重新取出一套黑色西服。
回頭見雁遠身上穿的休閑衫，服裝師再撈出一件白襯衫一道遞給雁遠。
“做兩個造型，先……嗯還是順著來可能有衝擊感。”服裝師從雁遠手裏抓回衣服搭在架子上，一頭紮進衣服堆裏又挑揀起來。
“小陳，李盛風這個角色是富二代，這裏的衣服看上去檔次都不夠。”餘悅文明白服裝師為難的原因，高富帥也是分檔的，戲裏李盛風家中無疑是非常有錢的。男一號相比起來充其量叫做不窮。
“這誰不知道啊，餘哥要不你跟公司上頭反映下唄，一般這種偶像劇男主角的服裝演員可以自供進組，這回公司要新人上，哪個跟李盛風一樣有錢穿奢侈品牌啊。”服裝師眼珠轉了轉，又說：“能找人借幾套也好。”
許是說者無心，但聽者確實有意。
餘悅文想到林佑那句“有麻煩找天王”。再細想真是非常有道理，淡定掏出手機撥通林佑電話。
“悅文什麼事？我在給辰瑞安排上通告很忙。”
“賀芝杉接的角色是個公子哥，劇組衣服不合適，你處理下。”
“啊？”林佑明顯愣住了。
餘悅文看看服裝師和雁遠四隻眼都瞅著自己，側身到化妝間外繼續講電話。“你說有麻煩找天王。這件事很麻煩。今天他要定妝。”
“……悅文，你應該打辰瑞電話。”林佑在沉默後幽幽地說。
“有區別？你是他經紀人，這種小事不是你處理嗎？”
剛才誰說這件事很麻煩的……
“行了行了我找找看辰瑞幾年前的衣服。你上樓來拿。”
顧辰瑞在公司待遇特殊，林佑作為王牌經紀人擁有獨立辦公室，顧辰瑞這個大明星本身也有一間辦公室，並且包含了休息室和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