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燕,你真是無可救藥。”秦王諷刺地看著明燕,從前他以為這位夫人在他麵前有些做作,規矩也不甚好,但好歹心裏沒什麼壞主意,頂多就是邀寵吃醋,他覺得沒什麼,隻要她安安份份在後宮就好。可是今日無意聽到她主仆密語,卻發現她顛倒是非、迫害大王,野心極大,如今他覺得明燕不除,他的頭頂上宛如懸著一把利刃。
他仿佛想起王後常常給他說,華明燕此人自以為是,任意妄為,終有一天會害了秦國。
他還記得王後說,當年魏王後也是帝王燕,卻害得魏國國滅,華明燕是禍也說不定啊!
他以為隻要控製她不進宣室殿,不幹涉朝政,隻要他不寵,不信她便可重演魏國命運。然而,今天卻讓他突然驚醒,他是帝王,卻從沒有像今日這般遍體生寒。
“災星!”秦王怒氣衝衝地甩袖而走,路上,見到明月與小碧說話,心中想到,會不會她也參與了明燕的事情,因此悄然靠近,卻聽到那一廂話,心中頓時複雜起來。
大王的寵愛於別人是蜜糖,於我而言,雖不能比作毒藥,但也是唯恐避之不急的麻煩。
秦王苦笑,他該怒嗎,怒明月身在後宮不爭寵,他該氣嗎,氣明月這般無視他對她的另眼相待,他該懲罰她嗎,懲罰她不能將他當作蜜糖?可是,這是小孩子的行徑,他堂堂秦國之王,難為自己的後宮是作何?
但是,他還是走上前去,在兩人驚訝的時候,牽起明月的手,道:“陪寡人走走。”
“大王不是在大姐宮裏,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明月問道,照她推斷,明燕見到大王,即便不能留住大王,也不該這麼快就放走大王。
“寡人還沒走進去,便聽到她對你惡言相向。”秦王看到明月無奈地歎了口氣,雖然動作細微,卻正好撞上了秦王仔細觀察的眼鏡,見明月有些窘迫,又道,“他還要用巫蠱來控製寡人,控製整個大秦!”
“怎……怎會?”明月啞言,驚恐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秦王看著她茫然的模樣,看向她的眼睛越發悠深,竟不覺得原來她也是如此靈動,是啊,往常隻看到她低眉斂目,今個兒卻是頭次看到她的麵容,還是這樣的呆傻,好似童年時期養的白兔。
明月意識到的時候,忙低下頭,道:“大姐一時糊塗,妾不敢求大王寬恕,但……”
“不用多說,寡人登基數載,還有些分寸。”秦王道,“華家勢大,帝王燕的影響在坊間根深蒂固,寡人會徐徐圖之,該罰之人自然不會放過,無辜之人寡人也不會牽連。”
“多謝大王。”明月叩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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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後,安插在榮秀宮的宮人來報,一切都按照計劃實施了。”
王後嘴角一勾,目光幽深道:“接下來,就剩臻美人明月了,讓眼線鼓動華明燕,除了她華明月。”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