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月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喊了聲:“小碧。”
小碧聽到傳喚,忙進來伺候明月洗漱,自那日起,秦王不僅另封了宮殿於她,而且連續幾日都在她這裏批閱奏章,偶爾會陪她下棋、看書,後宮人人都說她深受秦王寵愛,且還是獨寵。但她並沒有侍寢。
即使她言明自己想要遠離後宮,秦王也隻是笑笑,卻每晚照來。
“大王臨走之前吩咐,今日大王會在宣室殿處理完國事,便和王後擺駕去萬辰宮舉辦壽宴。”小碧邊為她梳發邊說道。
明月點了點頭。
萬辰宮中,明月明顯感覺到妃嬪不善的眼神,三五抱成團地孤立起明月,小碧有些擔心地喊了聲“美人”,明月微微一笑,道了聲無礙,便去做了自己的位置。
“大王、王後到!”
明月隨眾宮妃來叩拜,秦王親自扶起明月,道:“明月,你今天真美。”的確,平時明月都是淡妝,一身素雅,今日他特意囑咐小碧對她好好打扮一番,沒想到效果居然這麼好,讓他眼前一亮啊!
“臻美人自然是個美人,也難怪大王要多疼愛幾分了。”王後柔柔地笑著,對秦王道,“大王,壽宴就要開始了。”
秦王點了點頭,
妃嬪一個個地上去表演,隻有臻美人斟酌美酒,這酒的味道好像魏國的酒,好像那出嫁之日母親親手交給她塵封了十幾年的佳釀。
“臻美人如此受大王寵愛,必有非凡之處,不知道臻美人可準備了什麼才藝。”一個長使突然張口為難道。
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投向了明月,連明珠也開口道:“四姐琴藝卓越,連大姐,不,華庶人都比不上呢!”
明珠話音一落,秦王和王後都高興起來,秦王道:“若不是少使告訴寡人,寡人還不知道寡人的明月居然有如此的才藝。”
明月歎了一聲,道:“妾獻醜了。”
宮人忙將琴擺好,明月調了音,頓覺這琴是難得的良品,想到閨時大哥譜的曲子,她彈的曲,也正是如此,魏王一眼在眾多候選王後中選了她做王後,在與魏王那短暫的甜蜜一年……
“明月,可是身子不舒服?”秦王見明月愣愣地站在古秦麵前,其目光偶爾喜悅偶爾痛苦,因此擔憂地問道。
王後聽此,目光微沉,緊握拳頭,連手心都被自己的指尖弄的傷痕累累。
“妾無事。”明月展唇笑道,伴隨著每一個音的奏出,零碎的記憶鋪天蓋地地湧進腦海。
“妹妹,看,這可是哥哥親手為你譜的曲子,你快來試試。”那時,哥哥花費了幾天時間譜曲,成功後便顧不上儀容去找她,讓她取笑了好久,卻每每想到這裏,內心卻非常滿足甜蜜。
“妹妹,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這麼幸運,娶了我最美麗最可愛最有才華的妹妹!”這是哥哥在她及笄禮當天說的,滿臉的惆悵與不舍,仿若明天她就出嫁一般,那時候自己還隨手拿了棗子去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