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自然是後者賺錢。 ..”馬青不假思索的答道。
“聰明,果然是我眼拙了。”高峰誇讚一句後道:“收稅正如賣布,一家收一百文,自然不如兩家各收八十文的錢多,這筆帳馬公子已經幫朝庭算出來了,幹嘛還要明知故問?”
“我算出來了?我明知故問?”馬青鬱悶的嘟囔了一句,卻猛然間醒悟道:“不對,朝廷幹嘛不兩家都收一百文,這樣不是更多嗎?我看你是想蒙混過關。”
“哈哈,馬公子此言謬矣!”高峰大笑一聲道:“因為收一百文就不會有第二家,所以隻有一百文的收入。”
馬青似懂非懂,還是問上一句:“那第二家是怎麼來的?”
“因為朝庭減稅,第二家覺得有利可圖,這才出來經商。”高峰笑而答道。
“噢,我明白了。”馬青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減稅可以增加商家數,如此一來朝庭的稅收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這就是薄利多銷的意思。”
“果然聰明,一點就透。”高峰再次誇讚道。
馬青又一陣惡寒,不由得扭過臉去。被高峰誇獎,他總有種毛骨怵然的感覺。
“好了,此事就此揭過。眾人還有沒有疑問,有的就提出來吧。”張業出言道。
在他完之後,倒又有幾人提出了一些問題,不過都是些理解性的,既不高深,也不牽扯到刁難,對此,高峰都一一友好的答複,讓聽者很是滿意。
問題很快解決掉,看再無人上前提問,張業站了起來。
他表情莊重,目視眾人片刻後,朗聲道:“朝庭詔令,即日起在豐’縣實施展策略,成立展司,直屬京東西路轄製,由穀正兼任展正使,官居七品,由高峰出任展副使,官居從九品,由我以轉運副使身份,督導展諸事項。其餘事項不變。”
張業傳達的是朝庭的詔令,雖非宣讀聖旨,卻其音震震,生生唬住了眾人,大家聽來不由得呆了。
開場時張業就了,展之策要在縣城試行,成立展司也好,任命展使也好,都屬正常現象,這些,大家都能接受。可是有一點也太突兀了吧。
高峰,平民一介,雖然展之策出於他的手筆,眾人也看出他的將來不會尋常,但猛然間成了展副使,就算是最低的從九品,也是正式的官員了,這讓大家一時間無法消化。
那些平時與高峰稱兄道弟、有交激的人,自然為之自豪,隻是他們被幸福驚住了。
那些討厭他的人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這怎麼可能?他就會耍耍嘴皮子,居然當上了官,還要不要人活了?他們已能預見,得罪高峰的苦果,自己如何釀得,自己得如何吞下去。
這一定是假的,有人為之出了疑問,不是商人不能當官嗎?高峰可是個商人,他這個官是怎麼來的?難道朝庭真的要變了?
無數個驚疑盤結在眾人心頭,久久不能散去,隻是這些驚疑再多,也不過高峰頭上的那個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