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仙花(1 / 3)

武仙花在一直平靜地走著,在這條窄巷的路上,一個身材又高體型寬大的男人,一眼直望著她,目光不移開,直直撐過來一股力量。

武仙花感覺有些被脅迫,警覺地把目光轉向對麵兩人中這個陌生男子,同樣在直盯著對方,目光毫不偏移,腦子裏不斷浮現出一些與眼前這個男子形象相類似,相關的記憶,逐漸越來越清晰浮現出來。她甩開布庫的目光,本來快要擦過肩,她忽然一回頭灑潑出了一句,輕而有力:“你叫布庫,在誇父山場,對嗎?”

“嗯!嗯!是!我是布庫,在太陽園場住。”布庫連忙點頭哈腰回答。南冕在一旁十分惶惑地看著他們,他不知道布庫在和什麼人說話。

“喔!太陽園場,好陽光!純自然哇!”武仙花一轉過身,胸前健碩的兩隻乳房抖動了一下說。

“你來這裏有事?”武仙花以一種主人的身份和口氣直盯布庫。

布庫感覺有些迷茫和困惑,好像霧裏看花。他知道武仙花自己在都市中心有個實驗館,還有天上的私人空間工作室。聽說還在經營火星的礦石開采。武仙花在都市中心很有名氣,幾乎人所已知,她的隨時出行後麵都跟隨一個團隊,一個人很少見到出門,她可算得上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大人物,上流人士。怎麼她會來到這麼一個與自已所處位置和生活毫不相幹的地方,海邊的這種窮鄉僻壤,亂石不毛地,該不會是來旅遊吧?又不像,她說話的語氣堅定得像這裏的本地人一樣。

“呃!沒事幹和朋友出來轉轉,玩玩。”布庫局促著說。

“噢!是吧!”武仙花斜了一下目光迅速在南冕的臉上一掠而過。

“再見!”武仙花仰起胸脯,腰肢一扭一扭,跨開步子向前走去。

等武仙花走遠了,南冕急忙問:“那個,是誰?”

“以前在誇父山場認識的熟人!”布庫眯起眼睛沉思著回答。

“這人,不像這個地方人?”南冕說。

“她可是大名人呀!發明家!”布庫說。

“武仙花聽過嗎?”布庫問。

“武仙花?武仙花!是在火星上采礦的那個武仙花嗎?”南冕驚愕的瞪著眼睛看著布庫,腳步稍有些後退,又看看布庫,才鎮定下來。“好多人叫她‘武旋風——’”

布庫一下子感覺出他的上級管事人一下子對他敬畏起來。一時間全身發熱,心情起伏,有些激動。

“你怎麼認識———她?在誇父山場怎麼?認識?”南冕又瞅了瞅布庫,才發現布庫的了不起。

南冕又問了一遍,邊說邊思考,好像在夢裏說話,一句一頓說,說得慢。老半天才說完。

布庫覺得很討厭,有些瞧不起南冕。

直到這時,布庫才敢對南冕說一句硬話:

“說起來太多!給你一時說不明白!?”

“不—說—,不—說—”南冕覺得自己有些囉嗦。

“武旋風!武旋風!……”南冕不停地低頭念叨著。

南冕和布庫在社區外,閑轉了老半天,又去海邊轉轉。兩人看著一艘又一艘巨型海上漁艦從眼前一駛而過,足足過去了十八艘,南冕越看越有味道,不由自主拍了兩下巴掌。

布庫覺得這個老頭脾氣有時古怪得可笑。

“有樂事呀?”布庫好笑地問。

“發財了,發財了!”南冕連聲念著,不停擊掌,眼中無神,目中無光,靈魂好像已不在他的身體上了。

布庫明白南冕直勾勾的眼睛一動不動,盯的就是一艘艘運送深海新生物的“特魚”艦隊的貨艦,這些艦隊運送的是從大洋中心最底部采到的生物。這些海底植物和魚類,據科學分析,可以促進長壽,美容養顏。把這些東西采用,再經過他們自己的加工方法做成營養品,那將會帶來多大的利潤啊!?

“噢!噢!噢!那麼多的信息,怎麼早沒有想到”南冕樂得有些發顫,自言自語,好像有些熱淚盈眶的樣子。

布庫從南冕的思緒裏回來,布庫疑惑,又迷惑,武仙花那樣的人,來這個爛漁灘幹嗎?她來旅遊嗎?這裏有吸引她的什麼?看樣子還在這裏住著……

她還那麼平靜跟我打招呼,這女人水深得很,可以看出她已打過不少官司的,人精通圓滑的很。

武仙花到底在珍珠代幹什麼?

不光是布庫,南冕也在猜測。

南明去黃浪代教育局找切兒還錢,結果在教育局沒有見到切兒。教育局管教說:切兒正在接受信息清除,不允許任何熟人來見他。如果你非要他償還以前欠你的錢的話,拿出憑據來,我們替他還。要不,除非等到一年多以後吧!

南明轉了幾圈,最後悻悻地走了。

南明回來時南冕和布庫剛走不久。

南明喪氣一頭栽倒床上,一會兒,睡了過去。

布庫和南冕還是閑不住,第二天,又從住處出來閑轉,他們才來到珍珠代那天碰到武仙花的那條小街後麵,所見景象令他們大吃一驚。

這片不是很寬闊的地方,有一排排圓形屋頂的白房子,靠近地麵處有許許多多小窗,好像是透氣孔,看來,下麵還是很深。外圍有一圈高高的隔離柵欄,柵欄處處標有警示語:“此有極險,嚴禁進入,切莫靠近,遠離自安,死傷無責。”等等。

南冕才想起他們進了禁區了,拉著布庫後退了幾步小聲說:“你看到什麼了嗎?”

“沒有看見什麼?”布庫說。

從周圍跡象觀察,這裏是從未有人跡所到之處,剛才來時,南冕就見兩個過路人遠遠繞開了這裏。

“哦!———那裏麵全是切割射線!快遠離開。”南冕一下子慌張極了。

兩人急忙退開幾步,才看到四周圍冷冷清清,荒荒寂寂,連一隻飛的鳥兒和蟲子都見不到,布庫又再看了看,更感覺好像這個地方從沒有有生命的東西到來過,這才相信了。

南冕低著聲說起話來,讓人感覺越加恐怖了。“這是礦石庫,知道嗎?這裏很危險!”

“快走吧,看樣子像是儲存的極其珍貴的礦石。”南冕眼睛一斜,夾了布庫一眼。

“那,礦石該沒有輻射和切割性放射線吧!”布庫瞪大眼睛問。

“保不準!有!”南冕頓了一下說。

他們又跑回住處,

兩個人都累了,躺上床,布庫一會兒就睡著了,南冕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其實,他這次出來還有一個最大的目的,誰也不會知道,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

別人永遠也不會知道。

那就是來尋找失散多年的弟弟,聽人說,他就生活在這一帶。

他曾殺過人。

這是南冕埋藏心底多年的一個大秘密,在太陽園場48朵,根本沒有人知道南冕還有個弟弟。

南冕和布庫不同,像太陽園場大多數人一樣,南冕是很早很早以前從別處遷移到這兒來的,來時,南冕才剛16歲,而南冕現在早已60多了。

布庫自浪灣代來太陽園場還不到6年。

給布庫記憶最早的是,常看見從那個哈走出來一個矮個,臉上細細的皺紋滿布,背有點駝的老頭兒,哈裏的人都對他非常尊敬。

這個老頭很怪,據周圍上了年紀的人說很早很早二十年以前,這個老頭兒就是現在這個長相,這個樣子。背地裏,有人經常叫他“青春老人”“青春老頭兒”。老頭兒待人很和善,經常愛給人幫忙,48朵裏的人都很尊重他,敬佩他。

後來,布庫才知道他就是那個哈裏的管事的,叫南冕。

帶著這個隱藏的目的,南冕帶上布庫在幾個代轉轉悠悠好幾天,也期望半道兒遇見南明。

幾天來,南冕的目的未達到,南冕也沒看見南明個影子,倒是聽到當地人談論許多關於武仙花的消息。

南冕和布庫這才明白,那天去的圍有一圈圈高高柵欄,那幾排圓頂的白房子,就是武仙花火星礦場運回來的礦石存放的庫房,他們說那兒叫“Beeseale”,就是“蜂房”的意思,是個最可怕的地方!沒人敢去的地方,就連最高性能的機器人也打不開它的門。

那天,武仙花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其實通往礦石庫的路並不在柵欄圍著的地麵部分,而是在離白房子的距離一公裏遠的一座別墅裏。別墅裏的地下有一離地9米深,8米多寬的一條地下隧道,直通庫房內部。武仙花那時走過來就是從別墅走出來,走到那條路上的。

布庫和南冕還聽說,武仙花的老家就在珍珠代。

“蜂房”的可怕,使布庫和南冕自己感受到自那天回去後,好像被殺死許多細胞,好像耳朵有點聾,眼睛也有點花,反應遲鈍了。可是,特別是對布庫,蜂房太有吸引力了。

在外邊能撿到一點石頭渣兒這回也可就發財了,昆蟲生意的幾次失敗,半年多了,大概黴運已跑光了,切兒也說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