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這崇仁坊當值的乃是左候衛也就是金吾衛的左衛中候蕭銳。蕭銳乃是蕭瑀的後人,如今也隻是在金吾衛(以下都稱作金吾衛)中曆練一番,畢竟有個相公父親在那裏擺著,未來的仕途還是早就已經被鋪平道路了的。
今天也是心血來潮,才會留在崇仁坊這邊吃飯,畢竟往日這時候都已經回家去了,正在和屬下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吃飯閑聊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慌亂。
出身大族的蕭銳頓時眉頭一皺,不愉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旁的幾名屬下一看頂頭上司不高興了,俱都一臉陰沉的看著門口發生糟亂的地方。
很快便有人進來稟報了,待到聽明白是有人在雅樓打人,並且還是當著杜構的麵打了杜構身邊的人,單單杜構這個名字,便引起了蕭銳的興趣,畢竟對於最近這些突然崛起的秦王黨羽,蕭銳還是有幾分興趣的,最近這些秦王黨的後人們可是挺囂張的,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知輕重的世家子,將杜構給打了。
既然有了興趣,左右也沒有心思在吃飯了,還不如跟著去瞧瞧,若是日後讓杜構這個小心眼的家夥知道了自己今天當值,卻沒有親自過去,恐怕免不得要在心中編排自己了。
心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蕭銳很快便帶著人來到了雅樓三路,此時場中已經有幾名街使了,但這些人都隻是金吾衛的下屬單位,也就是相當於現代的輔警,並沒有什麼執法的權利,一切都還要等待金吾衛的將士來了,才能夠嘴中確定是該抓還是該打。
程處默雖然魯莽,但還是知道輕重的,那幾名街使到了之後,並沒有再出手傷人,那幾名街使認識程處默,也認識杜構,所以才在這裏等待著金吾衛的到來,若是這惹事的不是權貴子弟,恐怕早就已經被這些街使給抓起來了,此時蕭銳到了,這些街使頓時出了一口氣,畢竟對於這位中候的背景這些人還是知道的,眼前的這件事,恐怕也隻有這位中候能夠處理得了,換成了別人,就算是正五品的將軍,恐怕也不敢隨意處置這起傷人事件。
蕭銳一進門,便看到程處默,原本想要賣杜構一個麵子的打算,頓時便不敢再想了,畢竟宿國公程咬金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的,這時候別看杜如晦權勢正隆,但對於宿國公程咬金,恐怕還是不敢得罪的。
心裏有了決斷,蕭銳便知道該怎麼樣處理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其實就是家世的角力,杜構的家世不如程處默,那就算你杜構再有理,也就變成了沒理,況且據屬下稟報,率先挑事的還是杜構這些人,那處理起來就更加容易了,這番事情下來,不僅程處默要欠他蕭銳一個人情,就算是杜構時候知道了程處默的身份,也要感激自己的。
蕭銳剛一進屋,杜構便急忙上前,他和蕭銳還是有些交情的,此時看到是蕭銳當值,頓時長出了一口氣,畢竟有個認識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還是很好辦的,他也不想什麼事情都去麻煩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