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瞥了吳嶽中一眼,把兒子的慘事,細細解釋。她發誓道:“黃銳鋒區區寒門,居然招惹我庶族子弟,罪該萬死!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吳嶽南擔心母親被父親訓斥,連忙說道:“父親,母親,此事簡單,我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尹冬萏問道:“南兒有何謀劃?”
吳嶽南輕輕摩挲生疼的部位,將奇恥大辱轉為滿腔仇恨,全部記在黃銳鋒頭上。他強忍怒火,將方案一一道來……
“嘎嘎……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哥哥派出三階書魂,一錘定音,定可將他打殺!”一直以來,如同朽木一般的吳嶽中,聞言之後,好像恢複了幾分生機。
廢物!不堪一擊的廢物,枉費我動用官印的力量,休想再有更多的資源耗費在你身上。
吳三桂大為不滿,眼眸中的不屑和鄙棄一閃而過。
孰料。
正好被廢物兒子瞧在眼裏。
登時,吳嶽中簌簌發抖,驚惶失措。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囁嚅道:“父親,黃銳鋒的智竅中,有上萬個靈念……”
騰!
吳三桂猛然坐起,劇烈的動作,直接將伏在他胸膛上的尹冬萏震飛出去!
“怎麼可能?你又如何得知?”吳三桂大聲喝斥。
“孩兒驅動技能,吸光靈念中的名氣。雖然僅有一枚,卻也獲得智竅的信息……”
吳三桂霍然打斷,問道:“可曾看到樞紐?”
“不曾。孩兒瞬間落敗,無暇他顧。”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對手太強大。吳嶽中覺得非常委屈,抗聲分辯。
“老爺,他的技能非常不俗,連我寄存的靈念,也不是對手。莫非……”尹冬萏雖然飛了出去,但軀體韌性十足,倒也沒有受傷。她爬上床榻,依偎在吳三桂的腋肢窩裏。
尹冬萏還沒說出聖碑之音的猜測,又被吳三桂打斷:“聖碑之音!”
這一回,夫妻二人倒是不謀而合。
“如此說來,倒非中兒無能。聖碑考驗後,為父稟報身後大能,看看能否為你施救。”吳三桂話鋒一轉,說道,“南兒不錯,區區五十皮幣就能買凶~殺人,人脈和魄力均屬上乘。”
“父親,隻怕一名三階還不足以成事,我想再添一名,雙管齊下,以盡全功!但我沒錢……”
“一百皮幣而矣,南兒放開手腳,盡心辦事就是!”尹冬萏財大氣粗,是因為她有一位孿生姊妹。
吳三桂聽得尹冬萏有錢,心中一動,問道:“冬兒,勸說春菡的事情,可有回信?”
早前,尹冬萏許諾,要把孿生姊妹尹春菡許給吳三桂,說是效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
此刻,尹冬萏回想自家姊妹的倔強。她眉頭一蹙,緩緩搖頭。
吳三桂登時不樂,揶揄道:“老大不小的人,還這麼強?告訴她,成與不成,半個月內,必須給句準話!”
“老爺,你讓衙役接應一下,也好雙管齊下,一錘定音!此外,還須斷絕黃家經濟來源,以官府手段封殺黃家糧鋪,讓黃尚新也不得安生!”尹冬萏三言兩語,盡顯狠辣。
孰料。
吳三桂顧左右而言他,死活不肯正麵允諾。奸雄本性,豈能忍受婦人的左右?
聖碑之音,非同凡響。左思右想,他做出先行招攬的決定。倘若對方不識趣,再作打算。故而,不肯節外生枝。
況且,因為程媛媛的緣故,與朱縣令鬧得不可開交,二人之間的關係降至冰點,再也不是早前的和睦親厚。如此局麵,也容不得他一手遮天,為所欲為。
尹冬萏大失所望,目光閃爍,顯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戚家,門口。
黃銳鋒與戚繼光揮手作別,卻沒有回家,而是拐向城北。想要雇請一位老媽子,好讓小圓從繁重的家務活中脫身。
原以為是分分鍾搞掂的一件小事,卻碰壁而回。
黃銳鋒悶悶不樂。一進家門,還沒放下書包,就聽到小圓清脆悅耳的聲音:“少爺,家裏的茶葉快要用光了。趁著還沒下雨,給點錢我去買幾包回來。要不然,饞著了可別怨我。”
“小圓,都怪我不知柴米油鹽。早知如此,當時我不該給衙役兩枚皮幣啊,現在可好,咱沒錢了。”黃銳鋒兩手一攤,訕笑自嘲,“經濟窘迫,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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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老大心思,才引出“尹春菡”這個人物。
尹冬萏的惡俗,是為了反襯尹春菡的潔淨,以濁襯清。
我喻之為蓮花,很快,她將成為主角的臂助。
這個橋段,可能令人惡心,但現在沒法改,涉及到十萬字的劇情。
另外,大家不妨猜猜,冷豔高貴的牡丹花,會是哪一位曆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