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路仁辛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讓玄墨如願以償的殺掉那十個人。雖然,那是賈飛宇帶來的人手——至少,目前為止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有錯,那,他們便不應枉死,隻要他還活著,就不允許幹看著他們死。
路仁辛怒吼一聲,將手中的劍甩了出去,出手的劍如同一枚巨大的飛鏢,帶著淒厲的呼號,直奔玄墨後腰而去。純粹的陽謀——隻有這樣一劍,才可以逼迫玄墨停下前衝的腳步,進行規避。無論是向左或是向右,或者躍起,玄墨的速度必將減下來,而這,正是路仁辛想要的。
玄墨聽見了背後的風聲,嘴角微微一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他故技重施,放棄路仁辛,轉移目標,拉開距離,就是為了在某種程度上削弱路仁辛的優勢。麵對路仁辛的攻擊,玄墨腳步一錯,身子一擰,避開了急速飛來的劍。路仁辛的劍擦著玄墨的衣角,洞穿了旁邊的一棵樹,帶著飛濺的木屑,深深地釘入地麵。當然,玄墨沒有理會這些,他隻在乎最後的結果。隻見玄墨手腕一抖,一簇竹子從扳指中攢射而出,這些竹子一端被削尖,盡指路仁辛周身各處要害。
路仁辛在將劍甩出之時,便已騰空躍起,準備在玄墨因匆忙趨避而導致氣息紊亂之時從天而降,重傷玄墨。不料,卻反中了玄墨設好的圈套。
見到射來的竹箭,路仁辛反而鬆了口氣。在他眼中,這些竹箭無非便是密集一些,對於一個武宗來說已經算不上是什麼威脅,隻能起到幹擾作用而毫無殺傷力。可惜,他錯了。但,更重要的是這些竹箭射出的時機和角度——雖然,它們是同一時間從同一點射出的。這些微妙的細節,使得本就在半空中的路仁辛無處借力,更無法躲閃。
十幾根竹箭同時撞在路仁辛身上。路仁辛隻聽見一道細微如冰裂一般的竹簧激發之聲,便覺得渾身一緊,臉上那抹不屑的表情突兀的消失了,變得無比複雜,有驚詫、憤怒、恐懼,更多的是痛苦。
路仁辛身上十幾處大穴被竹絲深深的刺中,身形不由的一僵。玄墨哪裏會放過這機會,身形刹那間快了,拉出一道殘影,玄水劍似緩實疾地揮出。
路仁辛的格擋終究是慢了。寒光一閃,路仁辛的脖頸之上多出一道極細的血痕,無力地從半空栽了下去……
另一邊,冰兒也結束了戰鬥。雖然修為被刻意壓製,但,境界卻是不可能被壓製的。冰兒輕鬆地斬開了幾個陣法,便一刀刺中了陣法長老的心髒。
玄墨將劍插回劍鞘,沉默地看著冰兒將剩下的敵人屠戮殆盡……
“這天下,你了解多少?”玄墨站在山巔的一處絕壁之上,指著山腳下的城郭,扭頭麵對冰兒笑著問道。
“這天下自古以來便被以九宮劃分為九州,如今顓孫、獨孤兩家所分。顓孫氏占乾、兌、中、坤、離、巽六州,自封國號為華;獨孤氏踞坎、艮二州,原挾明天子,惜明天子身後無子,此法無以為繼,獨孤氏隻得自立為王,雖此卻未曾更改國號,並憑此聚攏人心,借之地勢死守十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