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麵鬼寧清在修真界以使得一手好毒而闖出名聲,近日他的藥童剛好去世,現在看見江流眉清目秀頗有些喜愛,便動了收藥童的心思。隻是這寧清的藥童常常短命,隻因白麵鬼每次配出新的**後就要配出相應的解藥,是以總會讓他的藥童來試試這**與解藥的效果,常言道是藥三分毒,故此成為這白麵鬼的藥童那是大大的不妙。
再說寧清自從藥童死後,他總也找不到合適的試藥者,這次碰見江流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先帶他去換了身新衣服,又吃了一頓大餐,到把要去追方子為的事擱在了一邊。江流見這人對自己這般好,心下害怕卻又無可賴何,隻能時時小心留意。
原來這寧清每天雖然好吃好喝的養著江流,其實在飯菜裏早已投了毒,隻等看江流的諸多反應,再來幫他解毒,卻將江流折磨的生不如死,還好小江流自出生以來便是無父無母全靠自己,那真是爛命一條,可正是如此才讓他不願輕易赴死,多次在生死間徘徊。就這樣過了三天,寧清才忽然想起要去追方子為等人,帶著江流禦劍向東而去。
這三日裏,寧清自把江流當作自己的弟子一般與他講了許多那修真諸事。
自古以來的修真士們苦苦修真多是為了求那渺渺長生路,為此便要以自身之氣牽引天地之氣,是為法力,法力通天者與天地同壽也並非不可能。道教將修真者境界的深厚分為四大等級: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聚虛合道。
緊趕慢趕又過了二日,他們到了一個小鎮,據寧清說方子為父女就在附近了,彼時天色已晚,便要找家客棧先住下明日再去找人。進了客棧喚來小二點了吃喝,卻聽見隔桌有人在說話,一人道:“師兄,我們此次下山是奉了掌門之命接那勿施山莊的莊主方子為,隻是小弟不才不知那方子為是何許人。”
另一人輕笑一聲道:“這也不怪你,方子為多年前也是一代少年英傑,後來因為一件事就此淡出了修真界。”說完停頓了一下隻等師弟來問再往下說,果真他那師弟問道:“不知是什麼事才讓他淡出修真界的?”那師兄茗了一口茶說道:“此事說來可就有些長了。
話說那年棲鳳宮有幾個弟子出世行走天下,其中一個弟子名喚阮司婷,乃是棲鳳宮此次出世弟子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一路上貪玩好動,下山不過幾日就跑得不見了蹤影。向她這種不喑世事的小姑娘最是好騙,隻過了兩日身上就沒了盤纏。還好這阮司婷運氣不錯,碰見一個好心人。這人以麵具遮麵,化名吳祥,帶著那小姑娘遊遍名山大川,吃遍五湖美食。阮司婷問他為何要對自己這般好,吳祥隻答道有個美人在畔就勝過了天下的諸多美食美景。哪知其實棲鳳宮的門人出世行走卻是一種鍛煉,隻因棲鳳宮的門人出世後會隨身攜帶神水梧桐露,此物是棲鳳宮的聖樹的露水,這露水有活死人醫白骨的效果。每逢棲鳳宮門人出世,必會迎來腥風血雨,這次也不然。”
客棧外麵忽然傳來淅淅瀝瀝的下雨聲,師兄喝了口茶又繼續說道:“那阮司婷同是棲鳳宮的門人何以這麼久也沒有遭到攻擊,都是因為那個吳祥在暗中相護。可一人的力量終究有限,他還是受了重傷,這傷已經重到無法再保護阮司婷的地步。最後終於某一日,吳祥不想阮司婷看見自己憔悴萎頓的樣子便自向阮司婷辭行,推說自己師門有事召自己回去,而他則讓阮司婷去找自己的好友勿施山莊的少莊主方子為。唉,諸事借由此時起。”
“然後呢,”年輕師弟追問道,全沒在意雨勢變得大了好幾分。
“然後啊,這阮司婷和方子為在一起久了,兩人日久生情,到把吳祥給忘了。可吳祥卻沒有忘記阮司婷,你可知道這吳祥是何人,他就是明王的弟子白麵鬼寧清,他一直以麵具遮臉隻因覺得自己長得太醜怕嚇到阮司婷,又化名為‘無相’正是此意。他會遇見阮司婷本也是為了梧桐露,誰曾想寧清竟對阮司婷一見傾心。等寧清傷好後才忽然得知自己的好友就要與自己最愛的女子結婚了。明王一向護短,得知此事後更是大怒,帶著弟子們就去大鬧了勿施山莊,最後老莊主因為此事而喪命,方子為重傷將死之際被阮司婷用梧桐露救了一命,可惜梧桐露隻治外傷不治內傷,而他們夫妻卻都落下了病根,阮司婷在生下一女後去世了,而方子為一直病怏怏的。似乎他的病連我們掌門都無法治好,說來棲鳳宮的弟子是不可婚嫁的,這也是那件事之後,棲鳳宮並沒有出聲的原因,看來阮司婷應該是被逐出了師門。而白麵鬼在那之後也銷聲匿跡了,勿施山莊也一蹶不振隻好依靠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