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執意要出去嗎?還是,你要去找玉錦州?那個男子,你又了解他多少呢?你以為,他相較於我,更是良善之輩嗎?”
水玲瓏也不想多做解釋,她腳步不停地往外走。
的確,玉錦州也有野心和打算,但是,她根本沒有必要去深入了解玉錦州啊。現在出去,根本就不是去找玉錦州。
不過,這些話,她完全不想解釋了。
水玲瓏的一意孤行徹底激起了夏侯然的脾氣,他一陣風掃過,一把將水玲瓏扯了回來。
猝不及防地,水玲瓏被扯了一個旋,身子不穩,腰部狠狠地磕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疼得她悶哼了一聲。
“知道疼了?你可知道,我的心裏,比你更疼!”
夏侯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生生地將她推倒在床榻之上,整個人欺了上來。
水玲瓏的嘴角開始溢出血絲,她倔強地昂起頭,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想在事後就看見一具涼透了的屍體,大可將事情進行下去!”
夏侯然的大手正準備探入她的衣襟之內,聽見此話,渾身一怔。
不甘心地握緊左手的拳頭,他的另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防止她咬舌自盡,一邊低低地吼道:“想死?沒有那麼容易。”
下頜的力氣太大,捏得她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可是,她仍舊不肯服輸。
既然不能咬住舌頭,至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
眼睛迅速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水玲瓏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床頭的方向拱去。
夏侯然隻是虛空地壓住了她的上半身,她的兩條腿並沒有受到束縛。
唯獨,她隻有將自己的頭狠狠地撞到玉枕上,一旦撞碎玉枕,尖銳的碎片就可以劃傷她的頭部。
即便玉枕被撞到了一邊,她還可以繼續往上,將頭撞在粗重的床頭木板上。
哪怕是撞暈自己也好,至少不會看見被夏侯然用強的場景。
她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傷口再一次赤裸裸地呈現在自己麵前。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猛然向上拱去。
隨著身體的起伏,她的胸腔向上抬起,這樣的動作讓吻著她的脖子的夏侯然一怔。
他以為她開始主動了,不由得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
可是,就這麼一眼,夏侯然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微微鬆開捏住她下頜的大手,看著她臉頰和下巴上被捏出來的紅痕,內心湧起一股歉意。
看著水玲瓏眼眸逐漸變得猩紅刺目,她繼續咬緊牙關努力著,夏侯然激動得難以自製。
“為什麼?”
水玲瓏不回答,別開眼眸繼續往上動作著。
夏侯然再也顧不上許多,一把按住水玲瓏的雙肩,大力地搖晃著。
“我對你不好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少時間去找尋你?你又知不知道,在賭坊那邊看見你的時候,我有多高興?現在你這樣的做法,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玉錦州到底有多好,才讓你不惜傷害自己的身子,甚至是犧牲自己的生命去躲避我?你說啊!水玲瓏,你這個死女人,到底還有沒有心啊?”
感覺自己的肩胛骨被捏得生疼的,又被使勁地搖晃著,後腦勺一次一次地撞到厚厚的、柔軟的床墊之上。
哪怕是在這麼怒氣勃發的時候,夏侯然都知道一手將玉枕撥開,不讓她的頭傷著了。
內心不是沒有一絲回暖的。
“水玲瓏,你別和我在這裏挺屍,回答我,我現在就要一個說法。隻要你說,你現在移情別戀,愛上別人了。”
居然敢睜著眼睛反咬一口!
水玲瓏氣得渾身發抖,時間緊促,她又是才從鬼門關出來,哪裏有時間精力去愛上另外一個人?
難道,他以為她早在逍遙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暗度陳倉了?
還是,他就認定了她是那種花心泛濫、人盡可夫的女人嗎?
想到這裏,水玲瓏暗暗吃驚。
她這又是在做什麼?
難道,她的內心,早已經認定了他才是她唯一的丈夫嗎?
好可怕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