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兒也是著不同色彩服裝,裹著頭巾,司船之人,目光堅毅,注視著水麵,拿著令旗,指揮著劃船的同伴,或進或退,或左或右。
聽得一聲令下,頓時之間,這不同色彩的船,遊動了起來,船如箭,在水麵疾馳,他們追逐著靶標。岸邊弄潮的老手,不見半點的懈怠,在岸邊看著河內的船兒,飛馳起來,連聲叫好,河道兩側的鼓聲,在水麵回蕩,彼此之間互動起來,聲音已經被淹沒,等著船兒靠近靶標,射手取箭,彎弓射箭,一時之間,箭如雨,水麵亂竄。射在鵠的之上,觀眾喝彩,落在水裏的,圍觀者可惜,仿若自己不是在觀戰,而是進入了賽場一般。
溪流裏麵的船卯足了勁,拚了命一般,疾疾如流星一般,在水裏猛躥起來,各不相讓,不一會便拉開了距離,落在後麵的也是極盡所能,盡快追趕,慌亂中也有幾艘小船翻落,船上的漢子調入水中狼狽不堪,一片不堪,好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麵的幾艘小船之上,無暇顧及後麵的幾艘小船。
岸邊的人看到劃船高手有出乎意料的動作忍不住喝彩起來,越到後來就越緊張,也就越精彩。岸邊的喝彩一聲高似一聲,前麵遊鵠小船,後麵被木板遮住,木板之上已經插了很多箭。船上的勇士是越國最為精壯的漢子,配合起來天衣無縫,小船飛奔在水麵,一些箭因為射程不夠,掉落水中,也有一些因為精度不及,落入水裏。
前麵一艘黑色小船,船頭裝飾以虎頭,仰天而嘯,船頭站一黑色金剛,手裏張弓,背上插箭,如山一般,靜立船頭,身後一稍瘦一點司令,手裏拿著黑色的旗幟,指揮著船上六名劃槳的水手,這小船進退得當,一直緊跟著鵠的。眾人都以為這船肯定獲勝,範蠡此時也是盯著這艘船,心想,越國的健碩,當真了得。
夷光也是為其精湛技藝喝彩,男兒,讓人欽佩。
身邊圍觀之人,也在討論,暗暗比較,如果自己上場,會是怎樣的情景。
老了,就在我當時,也未必有這般的威風,有人在一邊不住歎惋。
就在大家以為這船獨占鼇頭之時,卻隻見一葉紅色的扁舟,裝飾以蛇形,蜿蜒在眾船之中,左衝右擊,在船兒隻見的狹縫裏麵,殺將出來,似乎是貼著水麵飛了起來,剛才為虎形小船吼的嗓子都冒了煙,聲音都小了很多,現下見這般小船,眾人的熱情又被調動起來,岸邊的鼓手也少見這般的熱鬧,更是忍不住將鼓敲的更響。
岸邊的聲音更加響亮起來,吼著,這次沒有白來。
速度極快,迅速領先於其他小船,眾人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住,隻見船上一人,著黑色披風,挽一張畫眉硬弓,蹬一雙鹿皮長靴,渾身上下,收拾緊湊,身體雖纖弱,卻不讓人小視,如鬆一般,立在船頭,隨船起伏,這份安定,讓人跟著平靜下來,左手引弓,右手拉箭,箭無虛發,一隻一隻的箭如生了眼睛一般,直中鵠靶。其中的少女,見到這般的技藝,尖聲呼和,即便年歲相仿的男兒,沒有了嫉妒之心,拍手高叫讚歎。
鵠靶之上,雖有箭矢,多與木板之上的鵠形紅心相隔甚遠,這黑色小蛇之船上少年的箭矢,卻多靠近紅心,其中有幾箭已經釘在紅心處,這可是活動靶子,不禁目標移動,這射手也隨船而動,水流之中船兒不禁左右搖擺,有時還要上下俯衝,這難度可知一斑。
高台之上,雲浮雖是草包一個,但也知道好與差,看著這般的身手,也忍不住高聲叫好。
範蠡隨軍征戰多次,深諳其中道理,此時也不住為之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