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的林泮久久不能平息,他能理解父親所作所為,但也未免太霸道不堪,看來父親讓自己走上文學這條道路,已是板上釘釘。他不埋怨父親,也不怪自己的命運,隻是這小小的村莊,自己始終要走出去的,到時候也要看看自己的福緣,究竟能否踏上這高人一等的修煉道路。
他咬了咬牙,雖說林泮心地善良,但這份執著的堅韌,從未泯滅過。能走出這村莊,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一年後在十裏村莊選拔人才大會上做出一番作為,被一些貴人看中,未免沒有機會。
說罷,他取出那本父親交予他的詩經。翻開枯舊的第一頁,看了起來。
這一看便是半個時辰,林泮全然不知自己已陶醉其中。這薄薄的一本詩經,講述的卻是這千百年來河山美妙,才女才子,壯誌豪心,更有著許多氣勢非凡,驚才豔豔的語句。以詩成文,句句絕代。
這磅礴的文學氣息,林泮很想知道是誰之作,隻是翻了許久,都沒有出現這位前輩大能的名字。
這詩經雖簡單易懂,卻要自己熟讀研究,未免能一步登天,何況要摸透這前輩大能其中的心意,更是難上加難。想起一年後的選拔,林泮心中不免有股知難而進之意。
倒不如好好睡上一覺,養精蓄銳,再讀這本詩經也不遲。
說罷,林泮便倒榻就睡,這番豁然,若是旁人見到,也會讚許幾分。
第二天晌午,若不是林母喚醒林泮,他也熟不知自己睡了這麼久。
望著明媚的天氣,林泮饒了繞頭,問道:“母親,孩兒是否錯過了午飯。”
“大家都等著你呢,快快起床吧。”榻前,林母饒有疼愛地摸了摸林泮的頭。
“大家?”
“對啊,昨日你哥哥打來一隻山豹,母親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把周圍鄰裏都請了過來。”
“哦哦,那我不能懈怠了。”林泮急忙穿上衣服,一番打理之後,便隨著母親來到客廳。
此時大廳坐了不少的人,這些都是與林家頗為要好的鄰裏。而林業和林躍,坐在圓桌的正前,正和那些鄰裏之間熱鬧地談笑著。
“看,這不是林泮嘛。泮兒長得如此清秀動人,又孝順有方,而林躍自能走上修煉之路,實在是我們村莊的驕傲啊。林業,你可要好好栽培這兩個兒子,皆是不凡之輩,我看呐,將來我家妮兒能與林家攀上一門親事,該有多好啊。”
“林家的兩位兒子都是一表人才啊,隻是這攀親一事,恐怕也該有我家孫女一份吧。”
聞言,林躍和林泮皆是滿頭霧水。林泮行禮過眾人,便小心翼翼地坐在母親身邊。
桌上的人,都是林家的鄰裏,就連村長,林業也是請來了。而這聞言就要將孫女嫁出去的那個老頭,便是村長葉然。
“今日能請大家夥兒來林家一聚,林業榮幸之至。隻是兩位兒子實在不才,未免有些抬舉了。”
“林泮!”
林泮正埋頭喝茶,突然聽到桌的另一邊的呼喚聲。那粉嫩的臉頰,甚是可愛至極,尤其是那雙靈巧動人的大眼睛,正火熱地望著林泮。
桌的另一邊的女孩,長得自小是清純可愛,但身為村長的孫女,未免也有些驕縱。葉曦看到林泮隻是哦了一聲,便倒頭吃飯,眼中也是有些怒意。
這樣討人喜愛的女孩,換做別人唯恐接近不及,唯有林泮隻是哦了一聲,絲毫不予理會。隻是林泮知曉葉曦雖然可愛,從小玩到大,當然熟知葉曦的驕縱,隻是他現在心中填滿了疑惑,隻想快快吃完飯去房間裏熟讀這本詩經,便是辜負了葉曦的意思。
“爺爺,你看林泮,他不理我!”葉曦嬌哼了一聲,扯住葉然的袖子,使勁地拽著。
葉然也是搖了搖頭,對這個孫女也是手無足措。而林業看到這幕,竟是有些不太高興。
換做以往,小孩子鬧鬧他也懶得去理會。隻是今天,葉然以表態要與自家深交,哪可以因此得罪了村長。看著這小葉曦對自家泮兒的那傾慕之意,或許可以撮合成為一段佳事。
泮兒長得清清秀秀,若是能與村長家的孫女成為佳話,自是能了卻自己心中的一塊心病。這林業心中的算盤早已打好,自是訓斥林泮道:“泮兒,快向葉曦賠罪,豈能讓女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