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意譯
翻譯都是要懂外語的,然而,在翻譯的早期,也是有不懂外語的翻譯的,這個人就是林紓。
林紓,字琴南,號畏廬、冷紅生,生於1852年,福建人。他不但是我國著名古文家,也是以古文翻譯外國小說的第一人,其譯作有184種之多,其中世界文學名著有40餘種左右。
林紓自幼嗜書如命,五歲時在私塾當一名旁聽生,受塾師薛則柯的影響,深愛中國傳統文學,從此與文學結下不解之緣。但由於家境貧寒、且遇亂世,他不得不為生計終日奔波。閑時他也不忘苦讀詩書,13歲至20歲期間校閱殘爛古籍不下兩千餘卷。
1882年對於林紓來說是關鍵而又具轉折性意義的一年——從一個窮秀才一躍成為江南赫赫有名的舉人。在擺脫貧困窘境的同時,他廣結師友、飽讀詩書。愛國心切的他,雖已過而立之年,卻不辭辛苦,七次上京參加禮部會試。原本一心報效祖國的林紓屢試屢敗,因而從此絕意於仕途,專心致誌地走上文學創作的道路。1897年春,林紓的夫人不幸去世,林紓哀痛極深,家人勸他到朋友魏瀚處散心。在魏瀚家中,林紓結識了留法歸來的王壽昌。王壽昌不但精通法語,中文造詣也很高。為讓林紓從悲痛中解脫出來,王壽昌向林紓介紹了小仲馬的名著《茶花女》,並建議與林合譯這部名著。林紓與王壽昌來到石鼓山,王壽昌手捧法文原著,逐字逐句繪聲繪色口譯,林則鋪紙於幾,邊聽邊譯。當然這“譯”,並非是機械地記下王壽昌的口譯,而是運筆寫出“信、達、雅”的文言文。由於譯文妙語連珠,富於情感,這部譯品出版後洛陽紙貴,一時被梁啟超譽為“可憐一卷《茶花女》,斷盡支那蕩子腸”。
《茶花女》得到國人相當的認可,激勵著林紓沿著翻譯文學作品的道路繼續走下去。在之後短暫的27 年生命裏,他不僅用一腔愛國熱血揮就了百餘篇針砭時弊的文章;用犀利、恰切的文筆完成了《畏廬文集》《諷喻新樂府》《巾幗陽秋》等40餘部書,成功地勾勒了中國近代社會的人生百態;而且在不諳外文的特殊情況下,與魏翰、陳家麟等曾留學海外的才子們合作翻譯了180餘部西洋小說,其中有許多出自外國名家之手。如英國作家狄更斯著的《大衛·科波菲爾德》、英國哈葛德的《天女離魂記》、俄國托爾斯泰著的《恨縷情絲》、西班牙塞萬提斯的《魔俠傳》、法國森彼得的《離恨天》、英國司哥特著的《撒克遜劫後英雄略》、笛符著的《魯濱遜漂流記》等。
林紓譯小說在20世紀初能引起巨大影響,一是中國讀者通過他的譯作開始接觸外國文學,再則是他成功運用較通俗、較隨便、富於彈性的文言的結果。盡管他不懂外文,有誤譯、漏譯,但他以非凡的古文功底,傳達了原作的風格。這些西洋小說向中國民眾展示了豐富的西方文化,開拓了人們的視野。它們牢固地確立了林紓作為中國新文化先驅及譯界之王的地位。至此,林紓被公認為中國近代文壇的開山祖師及譯界的泰鬥,並留下了“譯才並世數嚴林”的佳話。
林紓非常聰明,聽到口譯就立刻能悟出原著的情感和魅力,並用優美的漢語表達出來。由於林紓的中文譯作流暢、通俗,頓時“洛陽紙貴”,風行海內。反倒勝過那些懂雙語的翻譯家。也許真正的翻譯家由於拘泥於忠實原著,讀來晦澀、難懂,倒比不過這個“冒牌”的翻譯家。可見翻譯實在是難事,好的翻譯家不但要精通外文,對本國的文字和文化也應當有足夠的掌握。
“格言”以效果而論,翻譯應當像臨畫一樣,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以實際工作論,翻譯比臨畫難,翻譯工作要做得好,必須一改再改三改四改。
——傅雷一名警察費盡周折,終於將一名說西班牙語的搶劫犯緝拿歸案。
為了從搶劫犯口中得知他把搶來的錢放到哪兒去了,他找來一名翻譯公司的西班牙語翻譯。
警察:“快老實交待,錢放哪兒去了?”
翻譯如實對搶劫犯翻譯了。搶劫犯:“死我也不說!”
翻譯一字不漏地轉達。
警察大怒,拔出手槍對著搶劫犯吼道:“你如果不說,我就一槍斃了你!“翻譯麵無表情地對搶劫犯翻譯著。
搶劫犯大驚,忙說道:“我說,你千萬別開槍。錢全部都放在住宅外麵的那輛汽車裏麵。”
翻譯麵不改色地對警察譯道:“你打死我吧,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