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們女人真是多愁善感,真受不了。”
四個人逛了一會兒,周德琛突然道:“我跟朝林還有一點事,不如開分開活動罷。這是我私人助理的名片,等你們逛累了,想回酒店就給他打電話,他會開車來接你們的。”
韓珊忙點頭,接過名片,又感激的看了周德琛一眼。
周德琛心領神會,拉著韓朝林便走。
“我們出來不就是為了陪我姐的麼?還有其他事?”
“今天預約了金醫生,時間快到了。”
“金醫生?”韓朝林站定,神色古怪道:“你不是說要去美國麼?怎麼又……”
“這有什麼關係,這幾天先給國內的醫生看看,總是好的。”
韓朝林默然。
他們並沒有去任何診所,而是開車去了某處小區。
很顯然金醫生專門在家裏也布置了私人診所的樣子,專門為一些需要非常**的病人準備的。
“周先生,你好你好。”
金醫師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今天下午我推掉了所有的預約,專門等著你們過來,這位就是……”
韓朝林上前坐到了金醫師的對麵,突然感覺很不自在。
在金醫師詢問病情的始未之時,韓朝林看了周德琛一眼,自然對魂魄附體這種詭異之事,絕口不提。
也許因為太過緊張,韓朝林說話總是辭不達意。
金醫生考慮到周德琛的在場,會令韓朝林無法放開心扉,不能暢所欲言,因而請周德琛先到廳內看一會電視。
周德琛朝韓朝林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繼而推門離開。
在門合上的一瞬間,他笑容才垮了下來,眉宇間不禁染上一絲疲憊神色。
經過昨晚,他感覺韓朝林的情況越來越壞,隨著答辯日子的臨近,很可能尚未上法庭,朝林便先垮了。
趁韓朝林上班之際,他和韓父韓母坐下來詳談。
擬定了一係列的計劃。
最後韓家兩老竟拉著他的手,低低的姿態,用肯求的語氣:“我家朝林,全拜托你了,德琛,我們相信你的。”
周德琛知道,這算是兩老將朝林托付與他了,若是沒有這樣的事發生,他真的會開心的跳起來,可是現在隻覺肩上擔子沉重。
他坐到了沙發當中,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可是心神卻時時刻刻的關注書房內部的動向。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時間緩緩流逝著,等韓朝林出來之時,已是傍晚時分了。
顯然,金醫生很細心很也盡心盡力。
韓朝林似乎感覺好多了,整個人也愉悅起來。
“金醫生的聲音真好聽,感覺想把心裏的話都說給他聽似的,我差一點,就把自己是吳雲洲的事也抖出來了。”
周德琛歎道:“實在不行,說出來也無妨。”
“當然不行,萬一他當我神經了怎麼辦,這種事尋常人未必能接受的。”
“對了,藥開了沒有?”
“有。他給我開了一些治抑鬱症的藥。”
周德琛接過病曆和藥,小心的放在車上。
“這藥千萬不能讓我爸媽發現啊。”
周德琛笑道:“放心,等一下,我藏在大衣裏麵,帶到臥室裏去。”
韓朝林服藥之後,情況大為好轉,並且隔幾天便被周德琛送去金醫生那裏‘聊天’。
目光一天比一天的堅定起來,神色間也顯得愉悅,對待答辯仿佛也充滿了信心,不會動不動就消極沉默,抑鬱寡歡。
周德琛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
元旦過後,韓珊和淩文峰回去了,買了很多東西。
而韓父母卻推說放不下兒子,還要多住幾天,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要留到答辯。
“姐,不是快要訂婚了麼?你們不用回去準備的?”
韓家兩老笑道:“你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家裏辦喜事也會心裏有疙瘩,反正再過幾天,不是要上庭麼,等這事情過了,就立刻訂婚。”
他們可是跟周德琛商量好了,萬一官司打輸,朝林的病情肯定會加重。
到時候,可以憑借著韓珊的婚事,沾點喜氣。
韓朝林看看周德琛,心想,這也不錯,等官司打完,不論輸贏,他都得跟周德琛去國外,出國之前先參加大姐的婚禮,剛剛好。
現在整個公司似乎正一鼓作氣,隨著日子的臨近,公司的高層幾乎都是個個繃緊了神經,人人象吃了炸藥,轟得下屬灰頭土臉的。
一場保衛戰的前夕,尚未開始,便已經硝煙彌漫了。
然而,就在上庭答辯的前一晚上,韓朝林卻接到了威廉的電話,想約他出來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