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跟大家一起用餐罷,隻要一聯係到鄒景衡,便立刻過來通知我。”
“那周先生若正在睡覺……”
“沒關係,現在這種時候,自然是公司的事要緊。”
周德琛再吩咐了恩剛幾句,這才回到客房。
韓朝林似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致,怔怔的盯著餐車當中的美食,木然出神。
既不動手亦不開口,縱然看到他與助理在門口說了半天話,仿佛也無動於衷,沒有一絲好奇之心。
看到這樣的韓朝林,周德琛心中更加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隻是一種不詳的預感盤桓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們為了跟同事一事同仁,也住在普通的雙標間,這裏根本不可能有專門的餐室。
周德琛收拾出床頭櫃,將幾盤韓朝林平日喜歡的菜式一一擺上。
“有你喜歡的宋嫂魚羹,不過不知道這裏的味道怎麼樣。”周德琛知道這個開胃,便先勺了一小碗魚羹擱到韓朝林的麵前,“快嚐嚐,冷了的話,可能就腥了。”
韓朝林眼裏的依戀更甚了,竟似蒙上淡淡的一層水霧,迷濛中帶著泠泠的憐意。
他輕輕的開口,“德琛,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從我與你交往開始,一直讓你提心吊膽的罷?我那麼自私,從來隻顧著自己,都沒有想想你的感受。你一定很累罷?”
周德琛皺眉道:“哪有很累,我們既然是情侶,而且過不久我們就去美國治病,
等你病情好轉一點,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和我還分什麼彼此,照顧你是應該的。不過,你確實令我很擔心,朝林,公司的事、無關緊要的一些人的話,為了這些無足輕重的人與事傷心傷神不值得。反正現在快要年底了,大部分企業都已經放假,公司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們立刻去美國。”
韓朝林露出一絲笑容,不置可否。
“你喂我喝湯……”
“……”
“我想你喂我喝。”
周德琛失笑了,端起湯碗,坐到韓朝林的身邊,拿起調羹輕輕吹涼,送至韓朝林的唇邊:“我可從來沒有喂人吃過。”
“好吃。”韓朝林眼中的淚意氳氤著,依戀的留戀的眼神隻在周德琛臉上打轉,仿佛想將這張麵容,深深的再深深的刻在心底。
“德琛……”
“嗯。”
“我們**罷……”韓朝林唇邊帶著微笑,似盛開著一朵憔悴的幾近凋零的花。
周德琛愕然,失笑道:“現在飯還沒吃完呢,人家說飽暖思淫欲……不過你想要,我自己奉陪了。”他還是湊近韓朝林的耳邊輕輕嗬氣。
這許多日子以來,因為官司的事,再加上韓朝林的病情,他們也禁欲了很久。
確實,通過**可以釋放壓力,或許彼此的體溫,兩個人的纏綿會打開朝林的心房,溫暖那個幾近破碎傷痕累累的心。
兩人匆匆吃了一點,便將餐盤撤了下去。
將門房都鎖上,將空調的溫度打高,周德琛拿出安全套,可韓朝林卻一把將套子扔到床頭櫃上,一邊摟著周德琛的脖頸,低語道:“今晚不要戴這種東西,我想要你……我想我們在一起沒有一絲的隔翕,好麼?”
周德琛訝然道:“可是那樣太不衛生了,到時候萬一控製不住留在你身體裏,會拉肚子的……”
“沒關係,沒有關係。德琛,我想要你,告訴我,你是我一個人的,你愛我,隻愛我一人……”韓朝林微微的仰著頭,臉上滿是渴望,他的心,早已碎成一地的心,該用什麼又該怎麼樣修補起來?
或許隻有周德琛的愛,在這一刻能令這種窒息的無法忍受的痛苦稍稍減輕,他想要拋開這一切,他想要周德琛的救贖。
兩具**緊緊的在狹窄的床鋪上糾纏著。
周德琛試圖溫柔的愛撫,想要令身下的情人獲得最美好最**的感受。
“德琛,占有我,立刻!我要你,現在就要——”韓朝林大聲的叫著,抓著周德琛肩背,動作力道很大。
“我怕弄痛你啊。”周德琛意識到韓朝林的不對勁,這瘋狂的隱隱陷入迷亂的人此時竟然渴望著痛楚與占有?!
他心裏警鈴長鳴,或許他該打住。
然而韓朝林已經用力吸吮住他的唇,雙臂象蛇般纏繞著他的頸項,四肢並用,灼熱的呼吸引燃了一切的**,撤退的念頭稍縱既逝,在這種時刻,聖人並不存在。
僅僅瞬間,周德琛的理智也似被韓朝林的熱情給焚毀了,兩人似**,雄雄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