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熟悉的惡臭傳入我的鼻息,
我下意識喊了一句:“是誰在那兒,幹嘛裝鬼”,
“哈哈,我本來就是鬼,”
一陣讓人陣陣發懾的寒風吹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你很怕我嗎?”
我定了定抖動的身軀:“我一直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今天遇見了,生活也不是那麼乏味。再說是你幫我占據了這個公園呢,我怎麼會怕你呢……”
正於此時一個聲音在最貼近耳朵的地方想起:“你不怕我,那你敢在深夜的時候撥打514這個號碼嗎?”
我掃向四周,
沒有人的身影,
而這聲音流轉於耳邊那麼清楚,
我張開強裝釋然的嘴角:“我為什麼看不見你,還有我為什麼聽你的話去撥打那個號碼?”
“我是鬼,你當然看不到,要不是今天是還魂夜,你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至於那個號碼你打了可以聽見我的聲音,你不打也沒關係”,
那個聲音消失了,
我走向黑漆柵座拿起吉他向自己的房子走去,
周身那麼淒異……
回到隻有我一個人的小屋子裏,
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見,
窗外吹進的陰風一陣一陣,
我順手向隔壁摸索開去,
時不時抬頭望望牆壁,
就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我按著小屋的內造摸到了開關,
打開來,
屋內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桌子上的一打畫已經被風吹到地上,
我伸手去撿那些那些畫,一張張頭像熟悉而陌生在腦海閃過,
我整理好那些畫紙,
走到窗前,
對著天空:“今天是我們分手的4年7個月21天,好久了,你一定過得很幸福吧,為什麼我忘不了你:矣蒔”,眼角又濕了,對這個世界唯一的留戀漸漸消失……
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我那些吉他,
坐在一條小河邊,
河水的流動很有節奏,
這個情景讓我想起了7年前我和矣蒔一起坐在小河邊,
那時的我們是高中生,
那天是我的生日,
矣蒔送給我一把吉他,
用吉他彈奏的曲子就像那條河水一樣,
即靜即緩,
永無止休,
隻是夢境中隻有我一個人,
我又彈起了那個吉他,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我睜開眼,
窗外呈現紫色,
已經有葉子掉落在床角,
我拿出手機按下了那個514號碼,
按動呼叫鍵時,
一陣“古嗚”的聲音從電話深處傳來,
窗外此時突然出現一道白光,
那白光射到了手機上,
手機開始傳出奇異的聲音,
“哈哈,沒想到你真這麼做了”,
我愕然了,
感受著手上冰涼的溫度,
我努力張開嘴角:“這個號碼怎麼可以聯係異界的,如果這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世界有鬼了”,
手機那邊聲音緩緩傳來:“別人撥打當然和空號沒有區別,但是你的號碼通過了地獄連線”,
我的聲音努力保持冷淡:“你怎麼知道我號碼的……”
“因為你住的地方發出的信號我知道啊!”
我感到更疑惑了:“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就我一個人住”,
“這……這個,對了,我有事……”
手機一下子喪失了那種陰冷壓迫的氣勢,
我心中更加疑惑:“不對啊,現在應該沒人知道我住這個地方啊,以前我隻帶矣蒔來過,這些年我又沒與人交流,難道她認識矣蒔”
我又在心中暗笑一陣:“不可能的,矣蒔那麼漂亮,怎麼會和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