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了一日之後,天下兵會的淘汰賽便如火如荼的再次開始。由於段孟樓的死,牧鍾自動進入下一輪,因此顯得格外輕鬆。而其餘段孟樓在萬國寺一戰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薔薇城。而鍾牧就是牧鍾,是天武的新皇,也是天武唯一擁有粉色武印的強者。放眼整個東皇域,能與之相匹配的青年真是少之又少。加上其恢複本來麵容後,俊美倜儻的容貌,更是迷倒一眾女人。之前還對他漠不關心的廣大女性同胞們,一時間趨之若鶩。
還有一個細節也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曾在葉莊意圖殺死牧鍾的雲荒女帝歸海晴空,居然和牧鍾一夥同進同出,親密無間。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隨著流言四起,人們逐漸認同,就連女帝這樣的女人也拜倒在牧鍾的青衫下。果然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而牧鍾在隨後的八進四的決鬥中,更是以極為輕鬆的方式晉級,硬生生將自己在奪冠賠率上的位置提升到第二名的位置。第一位則是一位極為神秘的強者,據說也是來自東皇域,名為木白。
四強戰,葉觀瀾對木白,而牧鍾歸海晴空。
這一次站在競技場上,牧鍾與歸海晴空之間沒有任何肅殺之氣,有的隻是有些滑稽的氛圍,彼此麵帶微笑,過招之時更是濃情蜜意,看的台下一眾女人羨慕嫉恨,最後以一招的優勢“戰勝”女帝,成為第一個進入決賽的強者。
如此毫無戰意的比賽,自然遭到了太多觀眾的抗議,紛紛說牧鍾和組委會勾結,“保送”決賽,然而接下來另一場半決賽卻轉移了所有人的不滿。
葉觀瀾這些日子在牧鍾的指點調教下,境界有了進一步提升,同時在對戰中的經驗也增強了許多,一把玉骨天扇使得得心應手,才能一路過關斬將。然而麵前這位神秘的對手,卻顯然給了他一種極為強大的威懾力。
那人隻是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白色的鬥篷籠罩下,甚至看不到麵容,但葉觀瀾平素裏強攻的手段卻無法使出,而是被死死摁在原地。
“感覺師兄有點不對勁啊……”
慕容詩皺著眉頭說道。
“那個叫木白的,好強大的氣場啊,這麼遠都能感覺得到!”
宮羽柔也察覺到了什麼。
歸海晴空點點頭,卻不說話,看了看牧鍾,牧鍾扭頭看了看他,眼中也有疑惑。什麼時候東皇域出了一個這樣的高手?
這時,葉觀瀾終於忍不住了,玉骨天扇出手,在身前半徑劃出道道圓弧,而他本人則閃電般分裂出三個幻影,同時對木白發動攻擊。
“國重訣·三昧幻體!”
電閃雷鳴,幻影不絕,看的人眼花繚亂,大呼過癮,而整個競技場也因為這一擊,席卷出一輪恐怖的雷電風暴,將木白與葉觀瀾完全籠罩起來。
盡管這雷電風暴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消散,但其威力還是震驚了在場的觀者。就連競技台用“天就石”打造的台麵都出現了大麵積的龜裂跡象。
葉觀瀾一擊得手,隨即回到原位,兀自喘息不停。這一招極招,動用了他太多真元,若不是感覺到對手的恐怖,他也不會一上來就是極招,不給自己留後路。他是打算再最短的時間內幹掉對手,否則會極為不利。
那木白全身的白袍一陣陣輕煙燒灼起來,白袍在雷暴之中早已經四分五裂,此刻一片片落下,露出裏麵一身白色軟甲的男子。那男子蒙著麵巾,眼神狹長而又淩厲,一頭銀發更是顯得極為不凡。他像是冬眠蘇醒一般,活動了一下筋骨,伸了個懶腰,然後看著葉觀瀾。
“這就是你全部的實力?”
這句話一出,葉觀瀾握著天扇的手顫抖了一下,隨即怒極反笑,“好狂的家夥!”
但同時,對於自己這極招竟然沒有傷及他分毫感覺到極其的不安。
“狂?”
木白皺了下眉頭,全身骨骼爆發出一陣亂想,“接下來你就知道什麼叫狂——”
狂音才將發出,木白已經瞬間挪移到了葉觀瀾的身後,速度之快,讓人呼吸都停滯了。但葉觀瀾早已防備對方暴起。因此視線一失去對方的身影,立刻就分裂出三道幻體,三個葉觀瀾彼此背靠背,形成一個毫無死角的“卍”字陣。
但即使是這樣,三個葉觀瀾卻無法抵擋對方的隨便一掌。
轟!
瞬移過來的木白,一掌將葉觀瀾大飛,同時身體再次消失在原地,如同幻影移位般在半空追著葉觀瀾飄飛的身體而去,在其還未落下的瞬間,一拳重重砸下!
“師兄小心——”
慕容詩忍不住大叫起來,人這時葉觀瀾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木白這一拳擊中他胸口的同時,他整個人化作一團雷暴,直接將木白吞噬。
原來被擊飛的不過是分身而已,真身在雷暴吞噬木白的同時出現,那把玉骨天扇在此刻暴漲成一把丈許長的巨扇,布帛撕裂,裸露出齒輪一般的扇骨,直接刺入雷暴之中。